“当然是愚昧的百姓好管,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师旷摇了摇头。
“殿下错了,愚昧的百姓就像野草,平时看起来温顺,一旦遇到天灾人祸,就会变成洪水猛兽;而明理的百姓就像庄稼,只要好好引导,就能结出丰硕的果实。”
太子还想反驳,却被晋平公打断了。
“够了,这件事本王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说了。”
太子的脸色变了变,却不敢违抗,只能悻悻地退到一边。
阿楚看着太子的背影,悄悄对晏辰说:“你看他的表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晏辰点点头。
“改革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大臣报告,说有些地方的乡绅抵制学堂,甚至烧毁了准备用来办学的房屋。
晋平公气得拍了桌子。
小主,
“岂有此理!传朕的命令,严惩那些抵制劝学令的人!”
师旷却摇了摇头。
“大王,不可操之过急。”
“那你说怎么办?”晋平公有些不耐烦了。
“臣有个主意,不如让那些乡绅来京城,臣亲自跟他们讲讲劝学的好处。”师旷平静地说。
晋平公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按先生说的办。”
几天后,一群乡绅被请到了京城,师旷在宫殿里设宴招待他们。
宴会上,师旷并没有直接谈劝学的事,而是跟他们聊起了农事。
“今年的收成怎么样?”师旷笑着问。
一个胖乡绅立刻说:“托大王的福,今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有的土地收成好,有的土地收成差吗?”师旷又问。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的说是因为土质,有的说是因为水利。
师旷等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你们说得都对,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耕种的方法。懂方法的人,能让贫瘠的土地长出好庄稼;不懂方法的人,再好的土地也种不出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说:“教育也是一样,能让人明白道理,掌握方法,不管是种地还是做事,都能事半功倍。”
乡绅们沉默了,显然在认真思考师旷的话。
那个胖乡绅突然开口:“先生说得有道理,俺村里就有个识字的,教大家用新的方法种地,收成确实比以前好。”
其他乡绅也纷纷附和,说自己那里也有类似的情况。
师旷笑了笑。
“所以啊,劝学不是让大家不种地,是让大家种好地,过好日子。”
乡绅们顿时明白了,纷纷表示支持劝学令。
站在一旁的太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又无可奈何。
阿楚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晏辰说:“师旷也太厉害了吧,三言两语就说服了这些乡绅。”
晏辰笑了笑。
“这就是智慧的力量,比强硬的命令管用多了。”
宴会结束后,乡绅们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准备回去推广劝学令。
晋平公看着他们的背影,对师旷说:“还是先生有办法。”
师旷拱手行礼。
“这不是臣的功劳,是他们自己想明白了。”
太子突然走上前,对着晋平公和师旷行礼。
“父王,先生,儿臣错了,儿臣也支持推行劝学令。”
晋平公和师旷都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楚看着太子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对晏辰说:“他是不是真心的?”
晏辰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至少表面上,他接受了这个事实。”
两人走出宫殿时,夕阳正染红了天际。
阿楚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突然叹了口气。
“有时候觉得,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比改变一件事难多了。”
晏辰握紧她的手。
“但只要有耐心,有智慧,总会慢慢改变的。”
他指着远处的学堂,那里已经有几个孩子在读书,声音清脆悦耳。
“你看,改变已经开始了。”
阿楚看着那些孩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啊,已经开始了。”
山脚下的营帐连绵起伏,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阿楚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阵营,忍不住咋舌。
“我的天,这楚军也太多了吧?就凭晋国这几万人马,真的能赢吗?”
晏辰正拿着望远镜观察敌军的布阵,闻言笑了笑。
“有时候,战争的胜负,不在于人数多少。”
他放下望远镜,指着晋军的营帐。
“你看他们的营帐排列整齐,旗帜鲜明,显然军纪严明。”
阿楚接过望远镜,学着晏辰的样子观察。
“可楚军那么多人,就像一群蚂蚁,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吓人。”
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
“这就是‘蚍蜉撼树’的出处吧?说的是楚军不自量力,想打败强大的晋国。”
晏辰却摇了摇头。
“史书上是这么说,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楚军如果真的那么不堪,为什么敢主动进攻晋国?”
阿楚愣了一下。
“也是哦,没道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匆匆跑过,嘴里喊着“将军有令,召开军事会议”。
晏辰拉着阿楚,悄悄跟在传令兵后面,来到中军大帐附近。
帐帘没有拉严,他们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晋国的将领们正围着沙盘争论不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
“楚军虽然人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我们只要集中兵力,正面冲击,一定能打败他们!”
一个年轻的将领却摇了摇头。
“将军,不可轻敌,楚军这次来势汹汹,肯定有备而来。”
“有什么备?不过是些蚍蜉撼树的家伙!”老将军不屑地说。
阿楚看着这一幕,悄悄对晏辰说:“这个老将军也太轻敌了吧?”
小主,
晏辰皱着眉,眼神凝重。
“这可能就是晋国最大的问题,过于自信,看不起对手。”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看那个年轻将领,他的眼神很警惕,显然看出了楚军的厉害。”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个穿铠甲的士兵,正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阿楚灵机一动,从包里掏出个压缩饼干,递给士兵。
“我们是来送粮草的,迷路了,想找个人问问。”
士兵接过压缩饼干,捏了捏,显然没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
“是一种干粮,很顶饿的。”阿楚笑着说。
士兵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味道不错,比我们的干粮好吃多了。”
他态度缓和了许多,指着中军大帐说:“你们找错地方了,粮草应该送到西边的辎重营。”
“多谢这位大哥。”晏辰拱手行礼。
士兵摆摆手,转身进了大帐。
两人趁机离开,往西边走去,却没有去辎重营,而是绕到了楚军的阵营附近。
楚军的营帐虽然不如晋军整齐,但守卫森严,巡逻的士兵往来不断,眼神警惕。
阿楚看着这一切,忍不住说:“看来楚军不是乌合之众啊,纪律挺严明的。”
晏辰点点头,指着楚军阵营中央的一座大帐。
“你看那座大帐,周围守卫特别严密,肯定是楚军主帅的营帐。”
就在这时,一个楚军将领从大帐里走出来,对着身边的副将低声说了几句。
副将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晏辰拉着阿楚,悄悄跟了上去。
副将来到楚军的左翼,对着那里的士兵低声下令,士兵们立刻开始移动,看起来像是在调整阵型。
阿楚看得一头雾水。
“他们在干什么?”
晏辰却眼睛一亮。
“他们想假装左翼薄弱,引诱晋军进攻,然后从两翼包抄。”
阿楚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那晋军会上当吗?”
“很有可能,那个老将军那么轻敌。”晏辰担忧地说。
两人正想回去给晋军报信,却被巡逻的楚军士兵发现了。
“站住!你们是谁?”
晏辰拉着阿楚,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士兵的喊叫声。
两人在错综复杂的营帐间穿梭,终于摆脱了追兵,却也迷了路。
“现在怎么办?”阿楚喘着气问。
晏辰环顾四周,突然指着远处的一座小山。
“我们去那里,那里视野好,能看到两军的动向。”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小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山下的平原上,两军已经列好了阵型,大战一触即发。
晋军果然集中兵力,向楚军的左翼发起了进攻。
楚军的左翼看似节节败退,晋军一路追击,很快就进入了楚军的包围圈。
老将军还在得意洋洋,以为胜券在握,突然听到两翼传来喊杀声,才意识到中计了。
“不好!快撤退!”老将军大喊,却已经晚了。
楚军从两翼包抄过来,将晋军团团围住,晋军顿时陷入混乱。
阿楚看得心急如焚。
“怎么办?晋军要败了。”
晏辰却指着晋军的中军。
“你看,那个年轻将领没有慌乱,他在组织士兵突围。”
果然,年轻将领站在高台上,挥舞着令旗,指挥着士兵向楚军的右翼发起冲击。
楚军的右翼虽然兵力雄厚,但没想到晋军会突然反击,一时之间有些混乱。
晋军趁机撕开一个口子,开始突围。
老将军见状,也镇定下来,指挥着残余的士兵跟随年轻将领突围。
经过一番激战,晋军终于冲出了包围圈,但损失惨重,士兵们狼狈不堪。
楚军虽然胜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没有继续追击。
阿楚看着山下的惨状,叹了口气。
“原来‘蚍蜉撼树’不是说楚军不自量力,是晋军太小看对手了。”
晏辰点点头。
“是啊,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再弱小的对手,也可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两人正准备下山,突然看到那个年轻的晋军将领,正独自一人站在山坡上,望着楚军的阵营,眼神凝重。
他们悄悄走过去,年轻将领警觉地回头,看到他们,皱起了眉头。
“你们是谁?”
晏辰拱手行礼。
“我们是路过的商人,刚才看到了战场上的情况,很佩服将军的冷静。”
年轻将领打量着他们,见他们不像坏人,也就放松了警惕。
“唉,还是输了,损失太惨重了。”
“将军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保住了大部分士兵。”阿楚说。
年轻将领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老将军轻敌,也不会这样。”
他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我早就觉得楚军不对劲,他们的粮草运输路线很隐蔽,显然是有备而来,可老将军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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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看着他,突然问:“将军觉得,楚军为什么敢进攻晋国?”
年轻将领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知道,或许是想争夺边境的城池吧。”
“恐怕不止如此。”晏辰若有所思地说,“你有没有觉得,楚军的装备比以前好了很多?”
年轻将领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他们的弓箭射程比以前远了,铠甲也更坚固了。”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
“会不会有其他国家在支持楚军?”
年轻将领眼睛一亮。
“有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他看着晏辰和阿楚,眼神里满是感激。
“多谢两位提醒,我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大王的。”
晏辰摇摇头。
“我们只是随口说说,将军不必客气。”
年轻将领却坚持要报答他们,邀请他们回营休息。
两人婉言谢绝了,目送年轻将领离开后,阿楚才对晏辰说:“你觉得,真的有其他国家支持楚军吗?”
晏辰望着远处的群山,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不然以楚国的实力,还不足以挑战晋国。”
他顿了顿,继续说:“看来这场战争,背后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夕阳西下,将战场染成了红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味道。
阿楚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很沉重。
“战争太可怕了,不管输赢,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晏辰握紧她的手。
“所以才需要更多清醒的人,避免不必要的战争。”
两人慢慢走下山坡,远处的军营里,炊烟袅袅升起,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和平的可贵。
阿楚回头望了一眼战场,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战争了。”
晏辰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远方。
河边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楚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河水里,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晏辰,你看这条鱼,好像在跟我打招呼呢。”
晏辰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小心点,别滑倒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人,一个是戴帽子的老者,一个是年轻人,显然是在争论着什么。
“你看,那就是跟‘夏虫不可语冰’有关的两个人。”
阿楚从水里走出来,坐在晏辰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老者正摇着头,对年轻人说:“你就像夏天的虫子,永远不知道冬天的冰雪是什么样子。”
年轻人显然不服气,涨红了脸。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虽然没见过冰雪,但听人说过,不就是很冷的水吗?”
老者叹了口气。
“你听到的,和你亲身经历的,是不一样的。”
阿楚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也太较真了吧,跟老人家争这个。”
晏辰却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没错,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想弄个明白。”
他顿了顿,继续说:“就像我们,不也是在不断探索未知的世界吗?”
阿楚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是啊,不过有时候,承认自己的无知,也是一种智慧。”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到那个年轻人气冲冲地离开了,老者则摇着头,继续在河边散步。
阿楚看着年轻人的背影,忍不住说:“他好像很生气,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晏辰笑了笑。
“应该不会,年轻人嘛,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们站起身,准备跟上去看看,却看到老者停在一棵柳树下,对着一个穿蓑衣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两人悄悄走过去,躲在树后。
只听老者说:“他还是不信,看来得让他亲眼见识一下。”
蓑衣人点了点头。
“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就有一场寒流,到时候让他来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冰雪。”
老者叹了口气。
“希望他能明白,我不是在否定他,是想让他知道,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蓑衣人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放心吧,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明白的。”
两人说完,蓑衣人转身离开,消失在芦苇荡中。
阿楚惊讶地看着晏辰。
“原来老者是故意激他的,想让他亲眼见识冰雪。”
晏辰点点头。
“有时候,说教是没用的,只有亲身经历,才能真正明白。”
他们跟着老者往回走,来到一个小村庄,老者走进了一间茅草屋。
两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只见屋里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很干净。
那个年轻人正坐在桌前,对着一堆竹简发呆,看到老者,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老者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
“孩子,我不是说你不好,是想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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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还是不理他。
老者继续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一个来自西域的商人,他跟我说,那里有会移动的沙丘,有能载人的大鸟,我根本不信,觉得他在吹牛。”
年轻人的耳朵动了动,显然被吸引了。
“后来,我亲自去了西域,才发现他说的都是真的,甚至比他说的还要神奇。”老者的眼神里满是感慨。
年轻人终于转过身,看着老者。
“真的有会移动的沙丘?有能载人的大鸟?”
老者笑了笑。
“当然有,世界那么大,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说:“就像你不知道冰雪的美丽和寒冷一样,我也不知道大海的辽阔,沙漠的浩瀚,这很正常,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敬畏之心,承认自己的局限。”
年轻人沉默了,显然在认真思考老者的话。
阿楚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晏辰说:“这个老者真好,很有耐心。”
晏辰点点头。
“真正的智慧,不是懂得多少知识,而是知道自己无知,并且愿意去学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村民匆匆跑了进来。
“老先生,不好了,村东头的水井冻住了,大家都没办法打水了。”
老者和年轻人都愣住了。
“现在才初秋,怎么会冻住呢?”老者疑惑地说。
年轻人却眼睛一亮。
“是不是要下冰雪了?”
老者皱了皱眉。
“有可能,我们去看看。”
三人跟着村民来到村东头,果然见水井里结了一层薄冰,几个村民正围着水井发愁。
年轻人却很兴奋,伸手摸了摸冰。
“这就是冰吗?好凉啊。”
老者看着水井里的冰,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对劲,这太早了,而且只是薄薄一层,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冰层,突然指着冰面下的一个东西。
“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冰面下有个黑色的物体,像是一块石头,却散发着寒气。
年轻人想把它捞上来,却被老者拦住了。
“别碰,可能有危险。”
他转身对村民说:“大家先别用这口井的水,我去请懂行的人来看看。”
阿楚看着那个黑色物体,悄悄对晏辰说:“你觉得那是什么?”
晏辰摇了摇头。
“不好说,看起来不像是天然形成的东西。”
老者去请的人,正是之前那个穿蓑衣的人,他来到水井边,看到那个黑色物体,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寒铁,怎么会在这里?”
“寒铁是什么?”年轻人好奇地问。
“是一种来自极北之地的金属,寒气很重,能让周围的水结冰。”蓑衣人解释道。
老者皱着眉。
“谁会把寒铁放在这里?”
蓑衣人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这不是好兆头,寒铁的寒气会影响周围的庄稼,再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就完了。”
村民们顿时慌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该怎么办。
年轻人突然开口:“我们把它挖出来扔掉不就行了?”
蓑衣人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寒铁很重,而且寒气逼人,很难处理。”
老者想了想,对蓑衣人说:“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寒铁的寒气暂时压制住?”
蓑衣人点了点头。
“我试试,但需要大家帮忙,收集一些阳气重的东西,比如艾草、生姜、辣椒。”
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回家收集这些东西。
年轻人也跑回家,拿来了很多艾草。
老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楚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说:“看来他已经明白老者的意思了。”
晏辰笑了笑。
“是啊,面对未知的困难,大家团结起来,才能解决问题。”
蓑衣人用收集来的东西,做了一个简易的阵法,果然压制住了寒铁的寒气,冰层渐渐融化了。
村民们欢呼起来,纷纷感谢蓑衣人和老者。
年轻人走到老者身边,不好意思地说:“老先生,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跟你顶嘴。”
老者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记住,世界很大,我们知道的还很少。”
年轻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村庄上,显得格外温暖。
阿楚和晏辰站在村口,看着这一切,心里都很平静。
“你看,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阿楚说。
晏辰握紧她的手。
“是啊,就像这个年轻人,一开始觉得老者在否定他,后来才明白,老者是在帮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或许,我们看到的很多事情,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远处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阿楚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要复杂,也要精彩得多。
她转头看晏辰,他正看着她,眼神温柔。
“走吧,我们去看看下一个风景。”
阿楚笑着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慢慢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前路未知,但他们知道,只要在一起,就能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