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回答不上来,一片杏花瓣落肩处,他低首瞧地上,清风拂过,春意微寒。
良久,他沉声道,“你何不问皇上……”
夏知忧唇角泛抹冷笑,她早有了答案,又岂会问他。
“江姑娘可成家?”夏知忧再次问,她知道江宛如怎会成家,她与陆秉川早有了自己的小家,不过等陆秉川接她母子回宫罢了。
慕白握剑的手紧了紧,心头涌一股酸涩,“娘娘今日……为何如此关心师妹。”
“皇上说,你们是他的亲人,他已为天下之主,对亲人漠然,不闻不问,是否太不近人情。本宫替他关心,难道有不妥?”夏知忧回身,眸光里的悲戚隐匿,换下淡淡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慕白抬眸相望,她心底是否有怨,还是有怀疑。
“罢了,慕白师兄,你常年跟在陛下身边,或许与江姑娘联系甚少,是我为难你。只是瞧着孩子们长大了,往年的恩怨,想来不愿再提。毕竟江姑娘的父亲曾是皇上的师父,她亦算皇上的妹妹。亲人流落在外,他心里怎会好受,我也想为皇上解忧。”夏知忧捻起绢巾,抹了抹眼角。
“娘娘还是与皇上直言,恕臣帮不了娘娘。”慕白躬身施礼。
“慕白师兄,你说那一年我离开皇宫,是不是不该回来。若我没有回来,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夏知忧再次问道。
她的一字一句,寓意颇深。
慕白看了看她,再次沉默,“臣不敢妄言。”
夏知忧冷笑出声,“记得当时,你说我不该回宫,今日,你亦会如他人不敢再直言。”
“娘娘有心事?”慕白小心翼翼问。
夏知忧轻摇摇头,低眸瞧着端于身前的手,手指相互摩挲,“或许是宫里待久了,时常怀念,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的时候。如今……想听句真话,倒是难如登天。”
慕白愧疚垂头,真话伤人,他岂能说。
“罢了,师兄回去吧。”言罢,夏知忧瞧一眼慕白,转身离去。
他终究是陆秉川的师兄,他即使知道陆秉川伤害了她与江宛如两个女子,他仍会为陆秉川遮掩。
他即使知道陆秉川的计划,进退两难之下,他的立场定是站在江宛如那边。
往年,他瞧夏知忧艰难,放她出宫,或许有过恻隐之心。
如今,夏知忧与江宛如之间,已不再是单纯争夺陆秉川。
他们是生死仇人,他自然天平偏向了江宛如,即使他认为夏知忧无辜悲哀,他也不会再帮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