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你又咬人。”夏知忧捏她的小脸,陆岁欢咿咿呀呀学话。
白芍上前抱过陆岁欢,“小公主长牙期,就喜欢咬人。”话罢,她拿一块玉坠递陆岁欢手里,陆岁欢紧握,直往嘴里送。
夏知忧摸了摸她的脑袋,抵她额头蹭了蹭,“你这个小馋猫。”
“公主长得真快。”
“孩子成长总是很快,聿儿刚出生时,历历在目,如今,欢欢再过几月便也周岁。”夏知忧慈爱看孩子一眼,目光转而投向慕白,“慕白师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白愣一瞬,“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夏知忧看一眼白芍,白芍会意,抱着孩子朝旁侧去,宫女们皆退去。
夏知忧端手踱几步,“慕白师兄,这些年,你与江姑娘可还有联系?”
慕白攥把袖角,思虑再三,低声问道,“娘娘为何突然提及师妹。”
“欢欢周岁宴,我想请她来宫里坐坐。”夏知忧淡然说道。
慕白沉默……
夏知忧回转身,她仰首相望,“这些年,历经诸多,皇上虽不提及江姑娘。他心里怎做到不惦记,她是皇上师父唯一的女儿,他曾说江姑娘是她的亲人。这些年,她过得怎样,我想请她入宫,一来想知她近况,二来想着皇上恐也想见她。不知慕白师兄可否帮个忙,传个信。”
慕白无言以对,他低眸瞧地上,不知如何接话。
夏知忧定定看他,替人保守秘密的滋味,是否不好受。
“罢了,难为慕白师兄了,慕白师兄,你说皇上当真完全放下江姑娘,他是否私下去探望过江姑娘。”夏知忧目光投向慕白。
慕白再次失言,半晌,他迟疑回答,“娘娘,师妹隐居世外,如今顺遂,往事你何苦再提。皇上与你琴瑟和鸣,有些事该放下了。”
夏知忧唇角勾抹不易察觉的暗讽,“是我多想,只是想来愧疚而已。”
慕白低了低首,不再多言。
夏知忧瞥向他的断臂处,内心深处充满愧疚。
他也好,江宛如也罢,在这场斗争中,不过是被伤及的无辜。
陆秉川他既为罪魁祸首,又是始作俑者。
所有人若不认识陆秉川,或许,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
夏知忧眸中掠过一抹忧色,“慕白师兄……这么多年,你说皇上真的放下了江姑娘?”她的目光移向远方,眸子里似含几许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