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叶语闲本人是不知道的。
说书人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诗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我们继续接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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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旅途劳顿,叶语闲一行人在苏州城内寻了一家看上去颇为干净的客栈落脚。然而,这一晚并没有让叶语闲消除疲惫,反而让人更加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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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纸窗洒在屋内,叶语闲大约在十点钟左右才慢悠悠地爬起来。他揉着酸痛的腰,嘴里止不住地嘟囔:“古代的苏州人啊,你们是有多能忍?床硬成这个样子,怕不是从木板直接改进来的吧!这枕头还特么是陶瓷的,跟抱块砖头睡有啥区别?翻个身,床板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比路上车轱辘还响,睡个觉跟打仗一样,心惊胆战的!”
他一边嘀咕,一边扶着腰走向洗漱架,发现香菱和小雪早已起身,正低头摆弄着小雪从集市上买来的胭脂盒子。香菱听见动静,忍不住掩嘴笑道:“叶公子,这床虽然硬,可咱们也没听见您晚上少打呼噜啊。”
小雪抬起头,笑眯眯地补充道:“是啊,叶老板,我半夜醒来一次,还听到您梦里喊‘换个席梦思’呢,这席梦思是啥东西?是不是更软的床?”
叶语闲懒得解释,只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俩就当我是闲得发慌,胡乱编的。赶紧收拾收拾吧,今天还得赶路。”
两人应声起身,香菱随口问道:“叶老板,今天要去哪里?还在苏州城内转转吗?”
叶语闲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叹了口气:“转不了多久,咱们先吃个早饭,去桃花坞那边看看,有什么值得带走的好东西,下午就得启程。”
叶语闲故作一副文人的派头,从一旁的筒里抽出一把白面折扇,轻轻一摇,装模作样地吟唱起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他特意用上了京剧腔调,边唱边慢悠悠地走,姿态要多悠然有多悠然。
还没等旁人感慨他的“文采”,叶语闲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叮!您是不是要搜索:唐寅?唐寅,生于1470年,距今还有二十年,着名画家、诗人,字伯虎,号六如居士……”
叶语闲脚下一顿,差点没稳住直接摔出去,一脸黑线地抬头看天:“额,停停停,是我不对,唱得有点早。这智障搜索怎么又在凑什么热闹?”他抬手捂住额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烦死了,我们就随便逛逛,行了吧?不求什么画像扇面了!”
香菱和小雪看着叶语闲那副懊恼又好笑的表情,忍不住掩嘴偷笑。香菱好奇地问:“叶老板,您刚才唱的这是什么?还有什么唐寅啊,听着好像是个人名?”
叶语闲随口敷衍道:“哦,没啥没啥,就是随便哼哼几句,别当真。唐寅嘛……估计香菱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了,等他出生都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再等他出名就不知道何时了。”
“二十年后?” 香菱歪着脑袋思索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叶老板,您是不是又编了什么故事?我们听得有点糊涂。”
“你就当我会算命吧,”叶语闲随口应着。“我掐指一算,这是个风流才子。一辈子娶了七个老婆。但只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少爷早亡,二少爷则是从弟弟家过继而来。小少爷出生三岁时,这位唐老弟就去世了。一辈子除了喝酒就是风流,最拿手的是写字画画,画美人堪称一绝……”
叶语闲说到这里,突然住嘴,把人家一个还未出生的人一辈子都说了似乎不太好。于是收起扇子,强行转移话题:“好了,别纠结了,赶紧走吧!桃花坞就在前面,咱们抓紧时间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带回去。这苏州养人,保不齐还能碰到什么巧事儿。”
三人迈步向前,桃花坞的繁华渐渐映入眼帘,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画师们的摊位上铺满了精致的扇面和书画。叶语闲收起折扇,放慢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薅羊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