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杂种掉了?
逐渐昏暗下来的房间里,叶城韵一个人坐在床边,奉命前去通风报信的蓓婴走进房中,到叶城韵面前跪下,将头深深埋在地面上:“回禀夫人,已经告诉了谷奉君。”
“好,我知道了。”叶城韵垂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蓓婴,“你们宫中……向来都是行如此跪拜之礼的么?”
“回夫人,是的。”
叶城韵看着那地上无比瘦弱卑微的女子,心头闪过一丝怜悯,但是现如今恐怕她也在这里呆不久了,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不管那叶城准口头上的爱究竟有多么深刻,她毕竟令他失去了一个孩子。
她不知道他会怎样收拾自己,为他的孩子偿命还是怎样的,她都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一些令她自己都羞于启齿的事情——即便是在知道了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之后,她心中此刻担心的还是会不会因此会令他痛恨自己。
尽管不想承认,但叶城韵觉得,自己的性情某些方面确实是随了自己的母亲。也侧面印证了,如果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话,她一定会被这深宫之中无望的日子逐渐麻痹,走向自己母亲最终那样可悲的结局。
叶城韵起身,向大门走去,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前正打算开门的闵御。
闵御方才洗过澡,头发还是潮湿的,站在门口正打算开门,叶城韵却先一步将门打开了。闵御本还想着心有灵犀的来着,下一秒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闵御抬手拍了拍门,对门内的人说道:“让我进去。”
叶城韵听着门外的声音,心下竟有些慌张,思量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将他放进来,于是拉开门闩,佯装镇静地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说道:“来了。”
“夫人刻意遣人来通知,不敢不来。”闵御坐到叶城韵对面。
“我觉得今日的事情……我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