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的祖宗牌位簌簌震颤,村长哆嗦着点燃求救烽烟。火折子刚触及薪柴,老人口鼻突然钻出成团血蛭。
血蛭吸饱精血后爆裂,在祖宗画像上绘出幅血肉八卦。牌位纷纷炸裂,木屑穿透奔逃的妇孺,将婴儿车钉在照壁上。
栓柱攥着弹弓躲在草垛后,琉璃弹丸射向书生眉心。弹丸却在三丈外凝滞,反将男孩十指关节生生扯脱。
书生隔空轻点,栓柱的皮肉如莲花瓣般层层剥落,露出跳动的脏腑。尚未咽气的男孩看见自己心脏被串在血丝上,成了莲花的蕊。
春妮在米缸里憋得满脸青紫,突然缸盖被血丝掀飞。她娘亲的头颅倒悬在缸口,长发缠满挣扎的鼠妇。
书生温柔地拭去女孩眼泪:“好个澄澈的童魂。”指尖刺入春妮天灵盖,抽出的魂魄竟带着淡淡金辉。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书生立在祠堂废墟上吞吐血雾。
他脚下堆叠着八百具尸骸,每具尸身的创口都绽放着血肉莲花。晨风卷起带血的《百家姓》残页,那是春妮开蒙时写的,此刻正糊在栓柱空荡荡的眼眶上。
“果然还是杀戮痛快。”
书生淫笑道,他一向是个仁慈之人,在满足完自己那卑劣肮脏的兽欲之后,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送这些没见过什么市面的村妇老妪上西天。
“就先这般铸成京观放着,让怨气积蓄上几天,等陈上几日,那厮杀凝聚出来的厉鬼,才最甜,最美!”
书生一挥扇子,将浓郁的血腥扇至鼻尖,只需轻轻一嗅,他就能嗅到那鲜血的甜美滋味......甜美滋味呢?
他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么?我说你这小币崽子的反应能力也太弱了些啊。”
一道空灵而又随性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书生的漂亮皮囊骤然破碎,露出其下布满脓包肉瘤的畸变肉体。
“是谁!是谁在捣鬼!出来!”
元婴巅峰的气息暴露无遗,他原本以为这样会将藏在暗中的老鼠逼出来,可迎来的,确实一声耻笑。
那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