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蜜淋在糕体上,忽然轻笑出声,“你们若去见她,可得小心她缠着问东问西——刚刚她还追着明叔打听灵米糕的制作方法。”
小影踮脚往窗外望,只见东侧廊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里,几丫鬟正抱着食材经过。
她转回身,指尖蘸了蘸案上的面粉,在案板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兔子,“啧啧...原来我们少爷把帝都最美的、最会闹的小姐拐回家了。”
白墨耳尖通红:“她性子直,”他低头用银匙调整梅干位置,声音却软下来,“倒像极了当年偷喝我父亲酒的某人。”
小凌挑眉,袖口的穗子扫过铜炉边缘:“少爷当年醉得把兔子笼当枕头,现在倒会说人了?”
她伸手替白墨揭开正在预热的蒸笼盖,蒸汽混着蜜香漫上来,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却掩不住小凌眼底的柔软。
白墨将先前压好的糕点胚子脱模,装入蒸笼,笼底垫着一层层的荷叶和梅花干。
却在此时听见刘婆子的喊声从外间传来:“老张,把少家主要的龙虾搬过去!”
她转头望向小厨房的侧门,只见青禾抱着陶罐经过,发间的夜合花被水汽熏得半开,像沾了露水的星子。
“少爷、小凌姐、小影姐,这些是刘妈妈让我给你们的新腌的糖渍金桔,倒是比腌入味的多几分酸甜味。”
她匆匆忙将陶罐放下便急忙离开了。
“刘妈妈还是这么风风火火,”她笑着摇头,“不过青禾倒是愈发稳重了,搁在从前,早被刘妈妈的竹尺吓得手抖。”
白墨望着青禾的背影,“人总是要长大的,”他轻声说,“就像这糖渍金桔,总要经过腌渍晾晒,才能甜得醇厚。”
“该把这些晾凉的糕点送去长老那里了。”
白墨提起食盒,忽然转身对两人伸出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