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姚望舒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她真的这么想,便也这么说。
她匆匆离去,其实不是为了躲避刑场,那些血腥的画面对如今的她来说早已算不得什么,不是适应了,只是习惯了。
她要去处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如今桐庐观不论怎样,已经得出了结果,那么便要去看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
那位施公子,不还一直等着呢吗?
“宫主,那个姓施的来历已经清楚了。”白子鹤将小丫头送走后,又跑了回来。
“儒门?”姚望舒觉得这行事风格还是挺明显的。
白子鹤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摇了摇头。
“是儒门,不过是南洲的儒门。”
儒生遍布天下并不奇怪,便是婆娑洲真要找你也是能找到读书人,但儒门却并非哪里都有,能被称为儒门,最起码也要是一个有传承的世家或者闻名遐迩的学堂。
南洲这种修行破落地,正巧鱼蛇混杂,有一两个儒门世家算不得奇怪,曾经的天门二十八峰也有书斋。
“南亭施家。”锦袍老天仙随口答道,似乎并不意外。
其实在听到施这个姓氏的时候,不少人都已经知道这位年轻的男子是谁了,施家大公子,施北望。
姚望舒很快想到了关于这一家的情报,这并不难,因为施家有着目前南洲明面上可以正常活动的两位有势力的准圣之一。
“没想到施家那位老祖母竟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锦袍老天仙有些感慨,“这铜炉之局确实精妙,倒是人老成妖了。”
姚望舒不置可否,走进了桐庐观的后堂,一个年轻男子正被一道洁白的符箓镇压在座位上,他额头有些血,膝盖处的衣袍有些破烂,但整体还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