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澜眼眸深邃。
顾星晚跟他说了。
董荃帮梅湘寒“替考”完会试之后,就会被灭口。
而董荃兴许也是知道自己这般处境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就不兜圈子了。你是不是准备帮人替考?”
董荃看向陆澜,牙关紧咬:
“你能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吗?”
陆澜一双眼睛如洞若观火一般看着他:
“是湘寒兄告诉我的。”
“梅湘寒?真是个小人。”
董荃双手握拳,气得咬牙切齿。
那日在湖心亭底下的书室内,确实见过他。
原以为他和四皇子一样,守口如瓶。
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给出卖了。
陆澜继续趁热打铁。
“以董兄的才华,本届恩科必然高中啊!何必去做这种掉脑袋的勾当?”
董荃一脸的无奈。
“陆兄有所不知啊!”
一番推心置腹之后,董荃已经不再称呼陆澜为“陆世子”了。
董荃将自己和四皇子之间的事迹,一一坦露出来。
原来董荃的养父董二贵,并非一直单身无靠。
在一年前,有个媒婆上门,说是来说媒的。
董二贵以为是给自己养子董荃说媒的。
可闹了半天,原来是给他说媒。
他都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了,又不是有钱有地的财主,哪里还能说上媳妇?
可这媒婆三寸不烂之舌,还真就是厉害。
说得董二贵的心砰砰直跳。
老树逢春,内心荡漾。
很快那个女人就来家里头了。
三十来岁,带着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儿子八岁,女儿五岁。
董荃从书院回来,第一次见到那女人一家的时候,就知道养父被人给唬了。
这一家三口,吃穿用度要求精细就不说了,单单是看她们三个的眼神,就像是黑暗中随时准备狩猎的猛兽。
很吓人。
董荃劝说养父,要小心她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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