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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武臣顿时炸开了锅。
“司徒文,你你你,你休要血口喷人!那几万石军粮是……是,是……”吴镇疆紫涨着脸想要辩驳,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明确话。
“是为了防备北境突发战事?”司徒文一声冷笑,当即打断了对方的话。“遥想当年,陛下亲征定平,吃的也是掺沙糙米!怎么,你怕燕城的马吃不饱肚子?
你们这些人,享受着朝廷的俸禄,却做着中饱私囊的勾当,有何脸面在此弹劾他人?”言罢,司徒文剧烈咳嗽起来,血沫如雨点般喷在玉阶上。即便如此,他仍强撑着指向不远处的徐平。“拿了点军功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柳清婉是细作?哼,教坊司内本就是撒出的饵!那些歌姬里有多少元武送来的眼线?又有多少是咱们安插的探子?
暴露在外的,才是最为安全的。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领兵这些时日都领到狗身上去了?
打草惊蛇,简直是酒囊饭袋!!!”
“你……”徐平心头一震,险些勃然大怒。不过几息之后,他却很快便明白了司徒文暗处的深意。“大仲宰,末将敬您是三朝元老,不代表你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哼!是非功过,自有陛下决断。”言罢,徐平抬手抱拳,朝着皇帝施礼。
见司徒文怒骂群臣,隆圣帝眉头一皱。这老鬼不在,朝内乌烟瘴气。这老鬼回来,朝内一个个噤若寒蝉。虽有一百个心眼子想干死布政府,奈何朝内真无人可接其职位。司徒文若是驾鹤西去,恐怕朝内会乱成一团……
恰在此时,几个小太监抬着软榻入内。隆圣帝挥手示意放下,随后轻叹一声。“司徒爱卿还是躺下说吧。”
“老臣……多,多谢陛下厚爱!”说着,司徒文突然大喝一声。“顾领先,你简直太让老夫失望了!!!”
顾令先见此情形,赶忙出列,笏板重重磕在金砖之上。“陛下,司徒文这是混淆视听!景平七年,他私设刑堂逼死余思民。还有陛下亲征定平期间,此贼乱杀无辜,排除异己,一连杀害十余位朝中大臣。
陛下,陛下,证据,这些证据就在微臣的府中,铁证如山,容不得他狡辩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