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感到疑惑。

“试试读她的想法。”莱斯特重复道。

我尝试了，但我不行，莱斯特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他告诉我每个吸血鬼都有特殊的能力，这是“黑暗的礼物”。

丹尼尔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这个传奇人物——比起吸血鬼的真实存在，读心术的魔力似乎不值一提，但假如他真的如同路易描述的那样在死人血液和烈火焚烧带来的毁灭性打击中存活下来的话，比起巴黎戏院里的跳梁小丑们，他实在是一个传奇了。

“不，不，不”传奇人物望着挡风玻璃，仔细地开着车，时不时看看后视镜。在学习新事物方面他总是展现出良好的能力，但毕竟，对操纵这个工业时代的钢铁巨物他确实还算不上得心应手。

当然，莱斯特没有打算等待丹尼尔的回答，他自顾自地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叫过我恶魔，偶尔为之，可能是一次。大多数时候仅仅是莱斯特。天真，天真是多么可爱的形容啊。”

丹尼尔迟疑起来，他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溃散，不得不花费一些时间来理解莱斯特之言。

“天真的路易，天真的路易“莱斯特突然暴怒起来，近乎咆哮，“他怎么敢，自打他成了吸血鬼他就不再是上帝的信徒了，而他却成天把‘神’挂在嘴边！一个杀人维生的吸血鬼，我怎么说的？慈悲的杀人者！”

莱斯特恶狠狠地拍着方向盘，看起来，若不是他需要控制行驶，而且车里头空间不够多，他就会像旧日里每一次和路易吵架那样，气急败坏地来回走动。

丹尼尔彻底地晕厥过去。

莱斯特把车停在郊区一栋破旧的房子前，这是他近些年蛰伏的另一个居所。

他曾经搞到一些钱，但是并不多，那时候他心灰意冷，真想就此了却残生，于是他托人买下了这栋房子，不加修葺就住进去。忠心的房子花了几十年与他一起腐朽。

用现在的眼光看，这房子实在太破旧了，尽管它只腐朽了几十年，这甚至还没有莱斯特的年纪的零头多，但毕竟没有人给它提供新鲜的血液。年久失修的情况下，爬山虎之类的藤蔓爬满了房屋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