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章冷哼道:“休得在御前放此莫须有的言语。”

罗德元却是正色道:“员外郎所虑不无道理,若叛乱未定,陛下确实该考虑这点。但如今毫无证据,却不该如此揣度人心。”

说了和没说一样。

钱承运、白义章双双含怒瞪了他一眼,皆有些不悦。

延光帝不置可否,却也在心中隐隐提防起卢、左两人。

有时候,要让人心生隙,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此时这一句话已说完,钱承运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却是道:“陛下,臣认为应立刻下旨收回驸马节制上直十二卫的兵权。”

延光帝摇了摇头,道:“王笑初立大功,现在就下这样的旨,难免让功臣心寒。”

话虽如此说,延光帝心中却是对钱承运再次看高一眼。

曾经有人弹劾王笑结交朝臣,这朝臣便指的是钱承运。

但从上次钱承运弹劾‘王笑回家过于勤快’便可看出,彼二人非但没有勾结,反而心中有间隙。更何况当初钱承运罢官落狱便是因为王笑。

结交?

呵,那些蠢材看不出钱承运的心计罢了。与其说结交,不如说想伺机构陷。

钱承运是只精干的老狐狸,看得出现在局势变了,也明白朕需要有人牵制四皇子一系。

帝王之道,在于平衡。

果然,钱承运对此事不依不饶,再次禀道:“臣认为,驸马有功、却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