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碧莲一听,此计可行,便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快准备笔墨纸砚去!”
裴允贤送小贺氏回房后,又出去了一趟,来到映雪和踏雪这里,将方才六王前来赠发簪之事说了。
映雪喜极而泣,紧紧攥着裴允贤的手:“多谢长姐为我出谋划策。”
“傻丫头,这有什么可谢的?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皮肉之苦可都是你自己承受的。只是,此事虽成,我却还是担心。”裴允贤摸了摸映雪的额头,不烧了,想必是那些消炎药水起了作用。
踏雪在旁边看着,不解道:“怎么了长姐,可是还担心映雪的伤势?我瞧着好多了。”
“不是。我是担心,六殿下年长映雪不少,心眼也比常人多了不少。我怕有朝一日,映雪这点小把戏在他眼中无处遁形。”裴允贤的担心不无道理,映雪做到这个程度,确实是可以感动一下男人的心的。
但是以后呢,总不见得每次都要映雪自残自贱来捆住一个男人的心啊。
这事,还得从根源上再下一剂猛药!
踏雪快人快语,忙不迭问道:“可是长姐,这也没有办法啊,不管怎么说,先嫁过去再想以后吧!”
“傻瓜,岂不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再给长姐两天时间,到时候你们自会明白。”裴允贤拍拍映雪的手背,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她走之后,踏雪坐在映雪床头,半天才问道:“你原先陪长姐拿那些巧克力的时候,可曾见长姐从何处拿出来的?”
映雪想了想,慨叹道:“拿巧克力的时候还知道做做样子,拿药的时候索性一点都不遮拦了。长姐的手腕,似乎别有乾坤?”
“正是呢。不管怎么说,长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记住,不要在外人面前乱说!”踏雪虽然很好奇那手腕里到底是何构造,可是这世道最是忌讳怪力乱神之事,此事若叫外人知道了,一个不小心,长姐就会被人打成妖女。
甚是可怖啊!
映雪与自家妹妹心灵相通,应道:“不说往日的姐妹之情,便是长姐此番费心设局帮我笼络六殿下的心,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惜了,我已是无以为报。又怎么会拆穿她的小小隐私呢?踏雪,我这几日帮不了长姐什么忙了,只能你多多往她那里跑跑。”
“放心,以前还觉得长姐对姨娘苛刻冷漠了些,如今想来,定是长姐没想明白那里头的弯弯绕绕。如今长姐自己回过味来了,不知是否会收拾那搬弄是非之人?”踏雪伸手将映雪额前的碎发拨弄开,烛光摇曳,映雪的脸越发显得我见犹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