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说，“你走吧。”

池景云沉默了下，抬腿出去了。

苏烟看着病房门的方向，有些出神，她最近好像太容易回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明明她感觉已经汇过去很久了。

她将视线转回到病床上的睿睿身上，睿睿几乎是和池景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的精致。

睿睿再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好多了。

果然他一睁开眼，眼里就蓄满了泪水，苏烟立马去哄着他。

房门恰好在这个时候推开，苏烟以为是护士，却听到池景云的声音，“你不回去休息的话，我买了早餐过来。”

苏烟抱着睿睿的手一顿，她头也不回：“谁让你买的？”

“我自己想买的。”池景云说：“你说的很对，我可能照顾不好睿睿，但是我可以照顾好你。”

“不需要。”

池景云站在病房门口，他垂下眼睫，字句缓顿：“苏烟，我想过了，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不接受我，但是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是我以前太过分，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所以你现在讨厌我也是也应该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剥夺我对你好的权利？”

“你可以不需要，也可以践踏可以随便丢弃，都是我活该，但是你至少要给我一个把真心碰到你面前的机会，对不对？”

池景云的话真的是卑微到了极点，但这些确实是他该得的。

是他自己不够珍惜苏烟，所以现在都是活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