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祖父的时候,都会去想往后的某一天,父尊会不会像他这样死在战场,我会不会也像他这样,纵然知道这是月幸氏的使命和光荣,但心底也总会害怕……你在听吗?云念?”
应辞年的心中倏然咯噔了一下,目光看向了怀里似是沉沉睡去的人,心脏愈发紧张,刚要开口再次唤她名字的时候,却见云念的手不知何时停在了自己的额角上,轻轻抚了抚额前碎发,宛若呓语般轻轻道:“不怕,不怕……你的灵主来了……”
话音落下,应辞年怔愣了半晌,心脏似被暖意包裹。
这场寒潮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应辞年断断续续地说,云念断断续续地回应,这才总算是扛了过去。
待周边的环境渐渐暖上来的时候,云念也慢慢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身体里面的魔气排出了不少,身体也好受了很多,但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见应辞年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正闭目休息着。
云念站起了身来,手中拿着一枚光石向外走去。
来到了洞口处,她停下了脚步来,认真地观察着地面上那还未融化的冰层下,不时高低起伏着的黑色土壤。
许是察觉到云念起来了,应辞年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来。
听到那边的动静,云念转头朝他看了过去。
他的状态要比自己好些,但灵力消耗得实在太多。
大抵全部的灵力都用来帮自己驱散体内的魔气了,云念在昏昏沉沉的时候,也是能够感觉到的。
也多亏了应辞年一直讲话,让自己的神识可以保持清醒,防止她昏死后身体无法主动对抗魔气,留下更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