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紹翎都看了一份儿奏折了,一抬头看到醇王还站在原地。他便停下动作,问了一句,“二哥,你怎么还不看?可是担心有拿不准的地儿?无妨,拿不准的地方咱们可以共同商议,你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随便打发了就是。”
醇王神色十分为难,他冲着穆紹翎拱了拱手,说道:“老三啊,这……我从未批过奏折啊,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不然我就先……回去了?”
穆紹翎脸色一变,好不容易才了抓来的壮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走了?
“不可!”
他起身走了过来,“无妨,二哥,你过来些,我教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醇王也不好再拒绝,就只好来到了案几前,听着穆紹翎说道:
“你看这个,没什么大事儿,就写个已阅。”
“这个说丰县半月前夜夜听到小儿啼哭,便让县令去当地安抚百姓,再顺便探明究竟。”
……
穆紹翎说了几个之后,头一抬看向了醇王,问道:“二哥会了否?”
醇王愣了片刻,才眯着眸子,嘶了一口气,不大自信地说道:“应当是懂了。”
穆紹翎明显也松了一口气,伸手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无妨的,你拿捏不准的拿来问我就是。”
醇王应了下来,穆紹翎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兄弟两人再没有任何交谈,就自己改着自己的奏折,只有不大好定夺的事儿才拿去问穆紹翎一声。
关怀远在一旁伺候,瞧着时候差不多了,再给他们添上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