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英轻声一笑,“也合该桑庄倒霉的,这案子若是交到旁人手上,指不定就被人按下去了。可查案子的是你,你又凑巧没挂靠,这事儿怎么追究都追究不到你身上去。”
吴锡元没有多做解释,但他心中仔细想了,若是他的名下真挂靠了哪户亲戚,他宁愿将这些年欠的税银全都补上,也不会给他们任何可趁之机的。
吴家的马车走远了,诸位大臣们也收回了视线。
此时陆太师也知道了此事,闻堰问道:“大人,皇上今儿下了这道圣旨,也没赶尽杀绝。说是三代之内的亲属可以挂靠,三代以外的都得补上,还给了大伙儿三日的期限。”
陆太师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愁容,闻堰也知道为何,他们陆家人口众多,许多族里的田地都是挂在老爷名下的,真要清算起来,陆家也难辞其咎。
闻堰毕竟也只是个下人,这会儿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陆太师定夺。
半晌,陆太师才叹了口气,“从前是咱们府上做的不对,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师居然没都没察觉此事的不妥。如今皇上既然亲自下旨了,咱们也不能跟皇上对着干。三日内田地能退回去多少是多少,剩下的该交多钱就补吧!”
“是。”
不止陆家,此事几乎发生在朝中所有大臣的家中。
镇北侯魏家,此时差点差点将房顶给掀了。
“到底是谁给皇上出的这种损人不利的法子?!”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应当是通政使吴锡元吴大人所为,昨儿也就他独自一人进宫去见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