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云南王受重伤,景孝帝才没上好酒,但也上了九九八十一道菜,末了还请了三个太医来为他诊脉。
得知他只是些皮外伤,身体并无大碍,皇上才松了一口气。
“阿峥,这些年辛苦你了,既然来了京城,就好生陪陪朕。咱们从前的那些兄弟,一个个都有了自个儿的小心思。朕算是看明白了,只有阿峥是真心待朕的……”
“在阿峥心中,皇兄永远是阿峥崇拜的皇兄!”
兄弟两人好一番互诉衷肠,最后皇上依依不舍的将云南王送出了宫,看着他上了去别院的马车,才转身回了皇宫。
他才刚转过身,脸色就变了。
赵昌平趁势问了一嘴,“皇上,云南王说得这些您信吗?”
景孝帝淡淡地开口,“信,也不全信,待明日见了吴锡元再说。”
这个时候谁会将自个儿犯得错都掰开来说呢?阿峥守边关有功不假,但却也并不会像他自个儿说的那样可怜。
而云南王上了马车之后,原本那一脸崇拜仰慕的神色也都消失不见了,他慵懒地靠在了马车的靠垫上,微微阖着眼睛,似乎是在想事情。
管家一直跟在云南王身边儿,着急的想问一问情况,但又担心外头有人跟着他们,才一路忍了回去。
等回到了别院,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主仆两人的时候,管家才终于忍不住了,“王爷,皇上可有责怪您?”
云南王的眼底满是笑意,“兄友弟恭演得甚好,若是先皇活过来,看到这一幕定然十分欣慰。皇上又怎会怪本王呢?”
管家松了口气,“这就好,只是皇上不是想着要削藩吗?您今儿可有探皇上的口风?”
云南王点了点头,“他想要削藩本王是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