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庄见着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也是一阵头疼。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挺好,为何非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
他试探着给吴锡元一些好处,却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个油盐不进的。
后来他干脆直接隐晦地说道:“吴大人,二十万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个案子需要这么一个替罪羊,是他命不好……坐在我这个位子,有些人也还是得罪不起的。”
吴锡元的脸色彻底变了,卷宗中口供里写着,同庆三年年底的时候一个姓霍的人去他们票号贷一些银子,开口就是十八万两。当时项立新拒绝的很干脆,这人又来过两次,表示十五万两也行。
项立新听着他外地口音,又没人给担保,实在信不过,就通通拒绝了。
此事过后没多久,就查出钱记票号少了二十万两银子。
当初在听项立新说起此事的时候,大伙儿都只当他是为了替自己开罪,纷纷没当回事。
这会儿吴锡元却突然想到了这一茬,项立新说这个姓霍的穿着官靴,他到底是在替谁办事的呢?
还是说他不过想着随手拉项立新一把,还真叫他阴差阳错的查出什么来了吗?
“得罪不起的人?哦?做官到桑大人这一地步,蜀郡还有桑大人得罪不起的人?”吴锡元拉长语调,慢悠悠地问道。
桑庄叹了口气,“吴大人,您还是别问了。”
吴锡元将自己从进屋就一直拿着的尚方宝剑取出来,“啪”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冷着声音问道:“若是本官非要问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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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