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师傅一瞧,顿时更气了,直接就将她撵了出去,“赶紧滚滚滚,什么玩意儿都往爷跟前凑,不过是两个不值钱的珠子,就想换爷的手艺,你想的倒是挺好。”
腊月被连着轰出来许多次,整个雍州城所有的酿酒铺子都被她试了个遍,却没一个肯收她的。
她将身上背着的饼子掰下来半个勉强填了填肚子,才打算换个行当。
怪不得九月姐姐说了想出来打拼可比在家受委屈更难一些,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女儿家,这难度就更高了。
她转悠了镇上许多铺子,也吃掉了身上最后的半块饼子,最后在一家铁匠铺子门口停了下来。
那男人生得五大三粗的,身上只穿了件汗衫,手上举着一把巨大的锤子,砸得那斧子砰砰作响。
结实的肌肉上暴起的青筋,以及挥洒的汗水,瞧起来都格外地有力量。
腊月心中十分羡慕,她多想自己是个男孩子啊,也这样有力气,那样找什么活儿都简单了。
彭成正在干活儿,就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头一蹙,放下了手中的锤子,对着她扬声问道:“小孩!你瞅着我作甚?可是要打东西?”
腊月见着被人发现了,也有些慌,不过她也实在没地儿去,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大哥哥,你们铺子招学徒吗?”
彭成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底满是诧异,“小孩儿,别处玩儿去,就你这身板儿连个锤子都是拿不起来的。”
腊月也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可以打些小的,大哥哥,求求你了,我实在没地儿去了。”
彭成见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拧着眉头接着问道:“你爹娘呢?”
腊月不想说话,彭成还以为她爹娘没了,城里总会时不时有这样的小孩子来找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