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启英,叫了他一声,“英子,怎的对面连点动静都没得啊?”
停顿了片刻,他身边的人却连点动静都没有,他这才侧过脸看向了身边的兄弟。
只见他的好兄弟趴在屋檐上,合着眼睛,嘴角流着不明液体,鼻子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李程季:“……”
怪道着急忙慌将他忽悠过来,原来是为了摸鱼……
他就应该知道,什么朽木不可雕也这种绝世名句就是为自家兄弟量身打造的。
他有些嫌弃地伸手捏住了王启英的鼻子,冷着脸看着他渐渐张大嘴巴呼吸,紧接着睁开了眼。
王启英才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李程季黑着的脸,他微微一愣神,问道:“怎么了?对面儿可有动静了?”
李程季铁青着脸摇了摇头,“并没有。”
王启英这才放松了下来,直接平躺在了屋顶上,懒洋洋地道:“没动静你叫我作甚?兄弟我都好几日没睡好了。”
李程季一听他这样说,那点火气顿时就消散了些许,但他还是顺势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把我叫来这儿守着,你倒是舒坦了?”
王启英听了他这话,也有些心虚,讪讪一笑,说道:“咱们换着休息,你这几日应当也没休息好吧?不然也让你睡会儿?”
李程季换了个姿势,哼了一声,“这还像句人话,倒也不用,你要困了再睡会儿。”
此时的夜色已经暗下来了,外头打更人已经拿着梆子走街串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