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斋老宅那个案子，算得上自己一个心结，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强，但是‘很强’的自己，在面对特级咒灵的时候，竟然那么不堪一击，要不是有弹幕的帮助，他连黑闪都不会想到。

五条悟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嗤笑一声，“杰也很自大呢，总是对标强者呢，你忘记你是两月前刚入学的新生了吗？新生打败二级咒灵都很值得夸耀的啊，而你可是和老子一起打败了特级啊！虽然过程艰辛，但是咒术师这个职业，就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啊，过程再完美，结果也就那样，要么死，要么活，我们活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夏油杰抬头看着五条悟，“不用安慰我啦，我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弱小，相反我自认为自己算是强者，我只是觉得不甘心，仅此而已。”

“不甘心什么？被特级咒灵打得很惨？还是对咒灵被调服就不能继续成长感到遗憾。”五条悟直视他。

夏油杰被他的目光灼烧到，不由得想要回避，但是回避了后，就没有会和自己聊这样的话，突然想到先前弹幕总说，想不明白，心里难受就和悟讲讲，他现在也想试试。

于是他张口，苦笑道：“只是觉得在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会痛恨自己实力不够，有点无能了呢。”

五条悟看着他一脸苦瓜样，一把将他拉了过来，让他靠着自己。

然后他伸手弹夏油杰的额头，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甚至有点欠揍，“哈？又在说什么胡话？你觉得自己哪里无能？”

“...实力不够。”夏油杰靠在他肩膀上，有点蔫吧。

“你要实力是因为什么？”五条悟又问。

“当然保护普通人，拔除咒灵。”夏油杰抬头，不理解五条悟为什么这样问。

“所以归根结底，你不过是因为保护不了普通人才自责，才觉得自己无能，可你搞反了啊杰，实力从来不是守护的唯一前提，更不是衡量无能的标准，老子就不会因为自己打不过强大的敌人，保护不了所有人，就觉得自己无能，那是弱者的想法，还有保护所有人，这个观点听起来就是个悖论，世界上无时无刻都有悲剧发生，一个人是不可能保护所有人的，接受普通人和同伴的死亡是术师的必修课啊。”五条悟格外认真道。

夏油杰手心一颤，面部表情有些微动，“...”

五条悟又道：“没有你操控裂口女展开领域平衡特级咒灵的领域，我们估计会更难打，而且以后遇到强大的敌人，你不会和老子一起打吗？打不过再说另话。”

“你还在安慰我吗？”夏油杰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