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空地,几个留守的刺头正围着一个外来滋事的小头目,吵嚷不休。那外来的喽啰仗着几分蛮力,推搡着一位年长的族人,嘴里不干不净,唾沫横飞。
留守的刺头金彪是个莽汉,早已面红耳赤,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硬拼,眼看一场混战难以避免,周围族人面露忧色,却无人敢真正上前。
“够了。”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让嘈杂的场面一滞。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金凡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边缘,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身姿却如崖边青松,挺拔而沉稳。
“哪里来的小崽子,也敢管爷爷的事?”那外来喽啰瞥见金凡年轻,又面生,只当是寻常族人,嗤笑一声,竟随手抓起旁边石墩上切肉用的短刀,带着风声就朝金凡面门掷来!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惊呼声尚未出口,变故已生。
金凡身形未动,只在短刀飞至眼前尺许时,右手才闪电般探出。没有眼花缭乱的格挡,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仅仅是食指与中指并拢,如拈花般轻轻一拂,那带着恶风、势大力沉的短刀轨迹骤然偏移,“夺”的一声闷响,深深钉入他脚旁半尺远的硬土中,刀柄犹自嗡嗡震颤!
这一手举重若轻,快如鬼魅,已让所有人瞳孔骤缩。
那喽啰显然没料到,一愣之后恼羞成怒,低吼一声,钵大的拳头裹着劲风,直捣金凡心口,显然是个练家子,拳势沉猛。
金凡终于动了。
他左脚极其细微地向外侧滑开半步,身形如风中弱柳,轻巧地让过拳锋。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刹那,金凡右手如游鱼般欺近,五指并拢如鸟喙,在对方肋下某个不起眼的位置轻轻一点——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呃啊!”
那气势汹汹的喽啰,拳势未尽,整个人却如遭雷击,闷哼一声,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壮硕的身躯像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向地上瘫去。金凡左手随意一搭他肩膀,看似只是扶了一下,实则暗劲微吐,顺势一带,那喽啰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按倒在地,脸颊贴着冰冷的泥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