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招式都像是刻在灵魂里,还有白衣人最后那句“照顾好她”,沉甸甸地压在他心里。
苏清漪走在他身边,眼神偶尔会扫过他,似乎还在疑惑白衣人的来历,但终究没再追问。
她手里提着被绑住的面具男,脚步匆匆,显然是想尽快把人带回宗门审问,查清影阁的阴谋。
马车重新启动时,晚晚终于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先是茫然地看了看林砚,然后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阿爹,我好像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他走了,我抓不住他,心里好空……”
她不记得白衣人救场的细节,只记得那种失去的恐慌和不舍,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林砚握紧她的手,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傻丫头,那只是个路过的修士,救了我们就走了,没事了,阿爹在呢。”
他没提白衣人消散的画面,也没提她晕倒的事,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晚晚靠在林砚怀里,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能感觉到里面黑石头的温度,像是在回应她的情绪。
她不知道那石头和白衣人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那么深的不舍,只觉得那个白衣人的身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马车驶离枫树林时,林砚回头看了一眼——阳光穿过枫叶,落在地上的狼藉上,那些黑衣人的飞灰已经被风吹散,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握紧了手里的墨色长剑,脑海里闪过“星流剑诀”的第一式“星垂平野”,指尖不自觉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剑身上竟泛起了一点细碎的星光。
他知道,白衣人的出现,还有那套剑诀,都不是偶然。
而影阁接二连三的袭击,还有晚晚的特殊体质,都预示着未来的路不会太平。
苏清漪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看着被绑在角落的面具男,眼神冷冽。
她从面具男的储物袋里翻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边缘有一道银色的纹路——这是影阁高阶杀手的标志,看来影阁这次派出的,远不止表面上这些人。
她把令牌收进储物戒,心里暗暗决定,回到青云宗后,一定要联合其他宗门,彻底查清影阁的阴谋,绝不能让他们再对晚晚和其他弟子下手。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枫树林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阳光正好,风里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仿佛刚才的大战只是一场梦。
林砚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晚晚,又摸了摸额头的青岚印,心里默念着白衣人的叮嘱:“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