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衣摆浸在血水中却不见半点污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连池中的血水都不敢靠近他的身体。
他的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眉骨高挺,鼻梁精致,薄唇紧抿,哪怕闭着眼睛,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
“血主,属下无能。” 之前在乱石村出现的面具男单膝跪在血池边,头埋得极低,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属下与短笛在官道设伏,没能拦住那行人,刀疤脸也被他们斩杀。不过影阁的兽娃已经在山林中拦住了他们,按照计划,应当能拿下玉笛传人……”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没有丝毫瞳孔,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猩红,像两团燃烧的鬼火,看得面具男浑身发颤。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一挥,一道黑色的灵力从血池中升起,精准地落在面具男的肩膀上 ——“嗤” 的一声。
面具男的衣袍瞬间被灼烧出一个大洞,皮肤焦黑,冒出阵阵白烟,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却不敢有丝毫躲闪。
“废物。”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丝毫情绪,却让整个悬崖底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连几个普通人都拦不住,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属下知错!请血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面具男趴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头,“属下已经派人盯着兽娃的动向,一旦有消息,立刻回报!”
男子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血池上方漂浮的一缕黑气上 —— 那黑气里隐约映出林砚一行人的身影,正朝着落云城的方向前进。
他缓缓抬手,黑色灵力收回血池,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罢了,起来吧。继续盯着他们,若是再出差错,你就自己跳进血池,给我的‘血灵’当养料。”
“是!属下遵命!” 面具男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肩膀,踉跄着退了出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等面具男离开后,男子从血池里站起身,玄色长袍自动沥干了血水,恢复了整洁。
他走到白骨堆前,抬手拿起一颗泛着幽光的头骨,指尖轻轻拂过头骨上的裂痕,眼神里的猩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刺骨的狠辣。
“慕容.......清鸢……” 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念,仿佛在咀嚼一个埋藏了百年的秘密,“百年了,终于有了你的踪迹。当年你父亲毁我肉身、夺我玉笛,让我们分开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