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两银子?张清晏只给了我二两…这不笑逗老子吗?
前面的大汉看着拘谨,但还是掏出了十两银子,随后便被一位姑娘领了进去。
“这位客官,哎呦呦…您可真幸运,您是今天最后一位,目前只有一位招待了,就等着您呢!”这龟奴比刚才那个龟奴老许多,但是态度却大差不差,一脸谄媚地笑道。
“公公,在下初来乍到,听闻此地入场只需二两银子,不知是真是假?”苦楝微微拱手说道。
这时,身后的人忽然炸开了锅,骂声一片。
“二两银子!?穷光蛋……滚一边去,老子出二十两!”
“二两银子怕是连个听位都没有,还想要招待?老子也出二十两要了那个招待!”
“滚滚滚!出再多钱,还不是讲究个先来后到……”
终于有个人样了……苦楝心想。
“老子就在这毛崽子后面,我也出二十两,诸位该如何应对呢?”
看来更加猪狗不如……苦楝暗暗叹了口气,不过,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位龟奴的犹豫。
犹豫了!看来二两银子的确能入场!
苦楝心里一喜,连忙说道:“公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公成全……”
那老龟奴细眉一挑,有些没耐心道:“讲……”
苦楝往前凑了一步,俯身耳语道:“公公,实不相瞒,在下乃御史大夫的亲招大夫,对诊病一行有点门道,若您能让在下今日进去,在下愿意为您免费诊病一次,不日,再将余钱补回来,今日也无需招待,知秋有个看众的位置,如何!”
不等那龟奴回应,苦楝继续道:“这二两银子即可入场的说辞,乃是御史大夫亲自告知与我的,难道是这二品大官欺瞒在下不成?”
听到这话,那龟奴脸色才变了变,无论是真是假,那龟奴可不敢赌,万一是真的,那就万劫不复了。
“客官,既然能进入内城,不是儒生便也有些门面,老奴并没想过将你拒之门外,这是楼中的规矩,但此地并非正庭官院,从来以利益为主,希望客官理解……”
不愧是老龟奴,临危不乱,句句谦卑句句是刀。
“在下理解,那你守你的规矩,我守我的承诺如何?”
苦楝说完便远离了那龟奴,抱着胸,睥睨着他。
“咳咳……楼中规矩明确说明:入场二两银子,酒水三两银子,招待十两银子,若是一齐购买,十两银子即可。诸位还是请回吧,虽然招待有余,然一楼位置已满,除非诸位有能力上到二楼……”那龟奴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引得一片骚动。
“岂有此理!老子从来都付十五两银子!”
“你个脑袋被驴踢了的,莫要嚷嚷!每次分开付钱,当然如此!只是这人不吃酒,不享受,来这走个过场,也真是怪了……”
“害……大家亦是读书人,先来后到之理懂得都懂……走吧走吧。”
“欸……反正去了也见不到花魁……”
“就是,老子就为了见花魁,否则才不乱砸十两银子呢……”
“…………”
苦楝听到身后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才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在了那龟奴手中,顺便摸了摸他的脉。
好熟悉的气息……与二公子体内的如出一辙!
苦楝面色强忍不变,内心有些却有些发慌,他肯定此人不是那妖女,但不排除那妖女有随从的可能。
“客官,老奴的命可好?”
那龟奴甚是认真地说道。
苦楝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不太像,但还是得编一个吧……欸?不必编了,这龟奴真有病!
“想来公公是久站久坐伤了腰腑,寒湿之气又趁虚侵了腿脉——腰侧按之隐有发僵,抬腿时膝后牵痛,久坐起身时还得扶着腰缓上片刻,夜里翻身怕也得忍着酸胀吧?”苦楝淡淡说道,直视着这龟奴的眼睛。
只见这龟奴骤然睁大那微眯的眼眸,神情激动道:“客官,哦不,大夫,请问该当如何啊?”
苦楝本想讹个酒水,但想了想,良心过意不去,毕竟诊病开方是一套流程,怎得另收费呢?
“我给你配两味药,你且记好用法。一是当归牛膝汤,用当归五钱、怀牛膝三钱、独活二钱,加生姜三片煎水,每日早晚温服,能驱寒通络,缓那腰腿沉痛感;二是乳香没药膏,取乳香、没药各两钱研成细末,和着凡士林调稠,每晚睡前敷在腰眼和膝盖后侧,用纱布裹好,次日清晨取下,连敷七日,酸痛该能轻上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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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侃侃而谈,这些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尝百草不是瞎吃的,更不是活受罪。
“在下还有些小建议……”苦楝故意拉长声调,还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