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魔被白辰的气势所慑，但仗着自身炼虚境的修为和身后隐约传来的更多强大魔息，它强自镇定，狞笑道：“白辰？你就是白辰？哈哈哈哈哈，她们都说你很强，说什么你会替她们报仇呢，你知道吗，我每吃一个剑域的人他们都会说这句话……”

它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白辰抬起了手，对着它，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

声音清脆

然后，在红姑模糊的视线中，那头抓住她、拥有炼虚境恐怖实力的巨魔，连同它那狰狞的魔爪，就像是被橡皮擦从世界上抹去一样，从头到脚，瞬间化为了最细微的尘埃，连一丝魔气都没能留下。

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支撑的力量消失，红姑残破的身躯向下坠落。

白辰一步跨出，轻柔却坚定地将她接入怀中。入手处，一片冰凉，骨骼尽碎的身体软得可怕，只有那微弱的脉搏，证明着她尚存一息。

“为何……不求救？”

他又问了一遍，低头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女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红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那阔别万年的温暖，用尽最后力气，将染血的脸颊贴近他的胸膛，仿佛想记住这最后的温度。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眼角不断涌出滚烫的泪，混着血，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那抹复杂的光芒渐渐被空洞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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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不再问了。

他抱着红姑，缓缓站起身。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破刀。

他抱着即将逝去的红姑，一步步走向废墟深处，走向那魔气最浓郁、嘶吼声最密集的方向——天魔的老巢。

沿途，零星的魔头咆哮着扑上来。

白辰看也不看，只是挥动手中的破刀。

刀光并不绚烂，甚至有些晦暗。

但刀锋过处，无论是金丹魔兵，还是元婴魔将，甚至是化神境的魔帅，都如同纸糊的一般，无声无息地断成两截，随即湮灭。他杀魔，不用第二刀。

每斩杀一个天魔，他都会低头，对着怀中气息越来越弱的红姑，用近乎呢喃的语气，重复着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