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呼啸,天空乌云盖顶,雷声炸裂。雷声如万鬼泣涕在群山间回响。
喽啰话音未落,被炸雷打断。炸雷余音未散,崖顶的空气突然凝固。
崖顶的茅草突然剧烈晃动,几道黑影破风而出,钢刀与长枪相撞传来,一个喽啰从悬崖峭壁上直坠下来撞在另一个正向上爬的人身上。那人被撞,同时向悬崖下坠落。
“有…有伏……伏兵……快撤……”那喽啰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闪过,他后心遭受重击,惨叫着坠入深渊。
三当家平昌心中暗想不妙,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反手将大刀狠狠楔入岩缝,刀身震颤着发出嗡鸣。余光瞥见下方二十余名兄弟因上方骚动乱了阵脚,几人抓着松动的岩棱,面如死灰地望向他。
稳住!沿之字形路线攀爬!平昌暴喝一声,声如洪钟。他扯下腰间绳索抛向最近的喽啰,自己则半蹲在凸出的岩石上,用刀背格挡上方不断飞落的碎石。血腥味顺着山风涌来。
突然雷声炸响,借着雷声炸响的瞬间,一支劲箭破空而来,平昌右侧一喽啰头脑中箭,“啊”一声惊叫,直坠深渊。
碎石如雨点般砸在刀背上,平昌借着撞击的力道猛然旋身,刀刃精准挑开一支射向身旁喽啰的弩箭。箭簇擦着他耳畔飞过,在岩壁上撞出火星。箭法狠辣,劲力惊人,震得平昌虎口发麻。
平昌举眸眺望,一个二十出头青年,剑眉星目,神色冷峻,嘴角上扬,对自己冷笑,身姿笔挺,恰似苍松傲立,手中紧握着一把铁长弓。青年双臂缓缓发力,将长弓拉至满月,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如弦,积蓄着力量,眼眸锐利如鹰,牢牢锁定自己。平昌惊叫不妙,瞳孔骤缩。只听见“嗖”的一声,利箭离弦,恰似一道黑色闪电撕裂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射向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平昌横刀直挡。“当”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一阵铁锈味扑鼻而来。箭势如电,平昌却以精妙刀法硬接。他虎口发痛,手中虎头大刀差点脱手。
“鼠辈专放冷箭,藏头露尾!非英雄所为。”平昌内心万丈波澜,却强压内心惊悚,出言拖延时间。暗吃惊,这青年人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心中盘算着应对措施。
“你记住,不要死了做个糊涂鬼,我就是杨易安!”青年冷笑道。
杨易安弓弦再响,数支利箭裹着雷暴破空而来。平昌旋身挥刀,刀光织成密网,却听“噗嗤”闷响——左侧死士后背连中三箭,如断线风筝坠入深渊。未及喘息,二十余名投石手齐声呐喊,磨盘大的石块轰然砸落,崖壁瞬间腾起遮天蔽日的烟尘。
一块磨盘大的石块如山岳砸下,正中平昌左手边一喽啰,脑袋如西瓜爆裂,脑浆四溅,喽啰像断线风筝向下坠。
“分散!呈雁阵形,贴紧岩壁!”平昌的吼声被雷鸣撕碎。他踩着飞溅的碎石跃上凸起的岩台,大刀劈飞一支擦着头发掠过的流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