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出价不够

血观音的话语,如同致命的毒药,又如同甜美的蜜糖,在死寂的船头缓缓弥漫。

她将自己的一切都摆上了赌桌,包括秘密、武力、组织以及她自己。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豪赌,她相信没有男人能够拒绝。

金不换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已是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输了。在金钱之外的世界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彻底的无力。

姬凝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方面被魏进忠的秘密震惊,另一方面对血观音将自身作为筹码投向你的行为,感到来自女性本能的警惕与敌意。

而你身边的幻月姬,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欣赏。她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等待着你的裁决。你会接受这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女王的投诚吗?

你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没有站起来,甚至没有去拿那块代表着三次必杀机会的“血杀令”。你只是好整以暇地靠在太师椅上,用一种欣赏有趣玩物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以为已掌控全局的女人。

“阁主的诚意,我看到了。”你轻轻点头,仿佛在肯定她的努力。血观音的嘴角刚刚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但接下来你的话却如混杂冰渣的极寒之水,从她的头顶狠狠浇下。

“但是吧……”你拖长声音,语气中充满漫不经心的轻蔑。你伸出右手挽向你身旁脸色苍白的大周女帝的纤腰,显得十分恩爱。

“凝霜,是我的夫人。”你的这句话像是在陈述事实,听在姬凝霜耳中,却让她的心猛地一颤,一股奇异暖流涌遍全身。

你看着血观音微微一滞的表情,继续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魏进忠,一个伺候她的阉人,我只要给她打个招呼,明天宫里就不会有这个人了。”

你的这话轻描淡写,却比血观音刚才抛出的秘密霸道一万倍。她给你的是一把可以用来攻击对手的刀,而你却告诉她,你可以直接决定对手的生死。这是降维打击!血观音那张圣洁面容上的自信笑容第一次彻底凝固。她引以为傲的第一个筹码,在你面前被贬得一文不值,甚至显得可笑。

你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目光落在桌上那块血红的令牌上,眼神中充满近乎无聊的不屑。

“第二,你应该清楚,我本就要来安东府。在京城里,靠着二十来个功力平平的飘渺宗外门弟子,我就能端掉合欢宗和锦衣卫大部分的窝点和暗哨。逃亡的路上,还顺手宰了合欢宗两个太上长老。”

你每说一句,血观音的脸色就更白一分。这些事情,金风细雨楼自然有情报,但从你这位当事人的口中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冲击力完全不同。

最后,你看着她那双已经开始闪烁惊疑和羞恼的眸子,给出结论:“这天下,我要杀的人,恐怕还用不上这块牌子。”

仿佛一道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血观音脸上。她的第二个筹码,那块足以让天下所有高手胆寒的“血杀令”,在你面前同样被视如敝屣。她作为修罗阁主的身份,她金风细雨楼最顶尖的武力,在你恐怖的个人战绩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丰腴的胸口剧烈起伏,那双圣洁的眸子深处,终于燃起了被羞辱的怒火。

“合作可以。”在将她的骄傲彻底击碎后,你却突然话锋一转,抛出一丝希望。这让血观音那颗即将被怒火吞噬的心猛地一跳。她抬起头,死死盯着你。然后,她听到了让她永生难忘、让灵魂为之颤抖的话语。

你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丰腴曲线上来回扫视,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平等的合作者,而是在审视一件商品。

“至于你本人……”你呵呵一笑,笑声中充满戏谑与玩味。“你可以问问凝霜和月姬,我昨天晚上家宴有多少女人参加。我工作很忙,而床上已经很挤了。”你的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尖刀,狠狠捅进血观音最骄傲的地方。

她是谁?她是金风细雨楼修罗阁主!是让天下闻风丧胆的女罗刹!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却不敢靠近的圣洁观音!她将自己作为筹码,认为这是最大的付出和最高的价值。而你,现在竟然告诉她,你的床上已经很挤了?

幻月姬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她觉得你这个男人实在坏得有趣,用最残忍的方式诛杀一个女人的心。

姬凝霜俏脸绯红,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勾引朕的皇后?你现在还不配!”

血观音的身体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圣洁的面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

“如果你没有特殊的能力让我看到一点突出的成绩,说真的,我的女人至少一半比你的姿色出众。”这是最直接的人身攻击,是对一个女人最根本的否定。

血观音的眼中终于不再是怒火,而是一种混杂羞耻、屈辱与难以置信的茫然。她的骄傲、自信和一切,在你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面前,被摧毁得支离破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最后,你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用施舍般的语气给出你的“恩赐”:“恐怕你只能分个通房丫鬟的身份。还未必有幸能给我暖床。”

通房丫鬟?

未必有幸?

这些字眼像最恶毒的诅咒,在血观音脑海中反复回响。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衣服,赤身裸体地扔在最肮脏的泥潭里,任人围观与嘲笑。她输了,输得比金不换更惨。金不换只是输了钱,而她输掉了尊严、骄傲与灵魂。

谈判桌上的气氛已经压抑到极点,一种近乎凝固的死寂。仿佛连时间都在你几句诛心之言中被彻底冻结。

金不换瘫在椅子上,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头脑,在这种不讲规矩的绝对力量与人格羞辱面前彻底宕机。他看着血观音仿佛灵魂被抽空的模样,心中非但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涌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彻骨寒意。他在庆幸,庆幸刚才被残忍对待的不是自己。

姬凝霜的玉手紧紧攥着龙袍衣角,她的心在狂跳。她看着你那张挂着戏谑笑容的侧脸,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言出法随”,什么叫“杀人不用刀”。她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连自己都感到莫名的兴奋与臣服的渴望。

而幻月姬则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与愉悦。她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魔主,比那些只懂得用武力与杀戮制造恐惧的魔道中人,高明了无数倍。你玩弄的是人心、尊严,是一个人赖以生存的所有价值。

在这片死寂中,你缓缓站起身。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在场所有人心脏之上。你走到血观音面前,她依旧呆呆地坐着,那双曾经圣洁而充满魔性的眸子,此刻空洞得像两口枯井,倒映不出任何光彩。她的骄傲、自信和一切,都已被你刚才那几句话打得支离破碎。

你伸出手,从桌上拿起那块冰冷而充满不祥气息的“血杀令”。将它放在手中,轻轻掂量,仿佛在感受其中蕴含的血腥与杀戮。然后,你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你俯下身,伸出手,简单地将这块令牌重新塞回血观音因屈辱而微微起伏的丰腴胸怀之中。

冰冷的令牌隔着素白的僧衣,触碰到了她温热而柔软的肌肤。血观音的身体猛地一颤,如被烙铁烫到一般。她终于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抬起头,用一种混杂着茫然、羞愤与一丝哀求的眼神看着你。

你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肩膀,那动作不像是在安慰,更像是主人在安抚一只刚刚被驯服的宠物。

你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为这场谈判做出了最终的宣判:“合作就这么定了。”

“至于你的‘能力’……”,你的目光再次变得充满了审视与玩味,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件刚刚到手的战利品。“明天开始,你就去新生居的纺织车间,缫丝纺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