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和阿耳戈不信邪,当他们踏进酿酒坊时,手电筒还在地上打滚,霍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发酵桶旁的阴影里,那道铠甲身影已经歪倒在地,一动不动。
阿耳戈的红外镜头扫过去,检测到那具身体尚有余温--尽管沾满泥污和血痂,陈砚还是认出了那双倔强的眼睛,此刻紧闭着,嘴唇干裂得像块老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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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菲娜?”他皱紧眉头,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生命体征极低,脱水严重,已处于危险边缘。」阿耳戈的电子音带着警示的尖锐,「必须立刻进医疗舱。」
陈砚低骂一声,伸手去解她的铠甲搭扣。生锈的铁扣卡得死死的,阿耳戈说了一声“让我来”,激光从子机里射出,融掉了生锈的搭扣,露出里面贴身的亚麻衣--单薄得能看见嶙峋的肋骨。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他脱掉自己的外套,裹在塞拉菲娜身上,小心地把她抱起来。她轻得像片羽毛,体温也已经冰冷,几乎察觉不到她微弱的呼吸。
阿耳戈已经远程启动了医疗舱,正往舱内注入急救液,在把塞拉菲娜放进舱内时还有最后一道步骤,这种情况不得不找来波赛丝她们。
「波赛丝!艾拉!莉娜!来帮帮我。」
陈砚抱着塞拉菲娜往医疗室飞奔,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睫毛颤了颤,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闭嘴,没死就别说话。”陈砚的声音硬邦邦的,脚步却加快了些。
“怎……怎么了?”波赛丝她们闻讯赶来,看见陈砚怀中的人都大吃一惊。“要我做些什么?”虽然是曾经的敌人,但此刻波赛丝却并没有介怀,反而向陈砚问有什么事是自己能做的。
“把她的衣服脱了,再送进医疗舱,不抓紧时间可能救不回来了。”
“行,就交给我们吧。”波赛丝接过塞拉菲娜轻飘飘的身子,就连波赛丝都皱起了眉头,“艾拉,莉娜,帮我一把。”
二女也是毫不犹豫伸手帮忙,三人齐心协力把人往医疗室里面抬,陈砚嘱咐阿耳戈跟进去指导,自己则在门外来回踱着步。
***
隔天上午,奥莱克正坐在书房里核对粮库账目,当他指尖划过“压缩粮入库”那一行时,嘴角刚扬起笑意,卡斯珀的脚步声就撞了进来。
“父亲,这几天城里突然流传起女鬼的流言……”卡斯珀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确定,“说林子里有个穿铠甲的女人,从描述上来看,样子……很像塞拉菲娜。”
愉快的心情仿佛瞬间凝固了。奥莱克捏着羽毛笔的手猛地收紧,墨汁在账本上洇出个黑团。“女鬼?塞拉菲娜?”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如果她真成了鬼,那倒也干脆。只怕……”
奥莱克思索了一番,问:“都有什么人看见了?”
“樵夫和猎户,二人一前一后,描述的都挺一致,说她铠甲锈得厉害,披风烂成布条,走路像拖着重物……”卡斯珀顿了顿,补充道,“现在城里都传疯了,既然我们能想到,那么王国军也一定会想到。”
奥莱克把账本往桌上一丢,木桌发出沉闷的响。“这事儿的确有点麻烦。”他难得皱起眉头,起身时椅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不管塞拉菲娜是死是活,都在咱们的领地,不给个交待怕是说不过去。”
奥莱克沉声道:“传我的命令,派出2个小队,在樵夫和猎户目击的地点进行搜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