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言哥哥。” 她小声唤道，声音里带着点甜腻的尾音。

“嗯？” 汪言侧头看她，眼神温柔。

“刚才在崖上…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小声问，带着点明知故问的甜蜜试探和一点点想要再次确认的小心机。

“哪句？” 汪言明知故问，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

“…就是…不会让我等那么久那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在他掌心无意识地画着圈。

“你觉得呢？” 汪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神认真而灼热，“还是说，你想试试让我等十六年？” 他故意逗她。

“不要！” 刘艺菲立刻摇头，像拨浪鼓似的，急切地抓紧他的手，生怕他真会消失一样，“一天都不要等！” 十七岁的喜欢，就是这样直白又热烈，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分离假设。

汪言低笑出声，伸手宠溺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傻气。”

两人继续往下走，气氛轻松而甜蜜。刘艺菲像只终于找到心爱橡果的小松鼠，叽叽喳喳地说着剧组白天的趣事，吐槽黄小明有时候故意NG逗她，夸助理姐姐多么细心，保镖大哥多么可靠。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仿佛想把所有快乐都分享给他。汪言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生动的小脸上，享受着她难得的、在他面前完全放松的活泼模样。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竹林，踏上通往山庄主路的那段相对平缓的石阶时，前方不远处，靠近山庄外围灯光边缘的一棵粗大的香樟树后，一个穿着粉色运动服、梳着马尾辫的身影，正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是杨密！

她晚上睡不着，想着白天和汪言合影的激动，又惦记着明天自己的戏份，便溜达到山庄外围僻静处想找个地方背背台词。没想到刚走到这棵树附近，就远远看到汪言和刘艺菲相携着从竹林小径走出来！

她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鬼使神差地躲到了树后。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让她心脏差点停跳的一幕——

月光下，那个在镜头前、在媒体面前永远从容不迫、气场强大如同帝王般的汪言导演，此刻正微微低着头，无比温柔、无比专注地看着身边的女孩。

而那个在片场清冷脱俗、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龙女刘艺菲，正仰着小脸，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得晃眼，嘴里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一只手被汪言紧紧握着，另一只手还时不时比划着，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沉浸在热恋中的、毫无保留的幸福光晕！那是一种全然放松、依赖、甚至带着点小女孩娇憨的姿态，与她平时在剧组展现的安静乖巧判若两人！

这…这和她白天看到的汪导、艺菲姐完全不同！白天是恭敬是距离感，是导演和演员…此刻…此刻这扑面而来的甜蜜和亲昵，几乎要溢出屏幕！那种氛围，绝不是简单的“兄妹”或者“监护人”！

更让杨密心脏狂跳的是，她清楚地看到，汪言听刘艺菲说话时，嘴角那抹温柔宠溺的笑意，是她在任何公开场合、任何电影花絮里都从未见过的！

还有刘艺菲看汪言的眼神，那里面满满的依赖、崇拜和毫不掩饰的爱恋，藏都藏不住！那分明就是陷入热恋的少女看心上人的眼神！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冲击着杨密。羡慕？有一点。好奇？更多。但更多的是…一种窥见了惊天秘密的刺激感和茫然无措。

原来…原来艺菲姐和汪导…竟然是这种关系！难怪汪导会专程来探班，会当众那样盛赞她！难怪张导和黄小明哥的态度都那么…微妙！这简直是娱乐圈顶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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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人就要走过她藏身的香樟树，杨密吓得屏住呼吸，拼命往树后缩了缩，整个人恨不得嵌进树干里。她甚至能听到刘艺菲清脆的笑语声越来越近。

直到那两道依偎的身影，在鲍斯沉默的护卫下，彻底消失在通往山庄主路的方向，她才敢大口喘气，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心还在怦怦狂跳，像要撞出胸腔。

她靠在粗糙的树干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刚才月光下那幅甜蜜到刺眼的画面。艺菲姐…真的好幸福啊。能被汪导那样的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杨密用力甩甩头，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不断告诫自己：

看到的事，打死也不能说出去！一个字都不能漏！否则…后果她不敢想。她最后望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丝敬畏和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向往，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更深了。雁荡山庄渐渐归于宁静。刘艺菲的房间门口，走廊柔和的灯光下。

“我…我到了。” 刘艺菲站在房门口，手指绞着衣角，脸颊依旧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像涂抹了上好的胭脂。

她抬头看着汪言，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浓浓的不舍和一点残留的羞意。刚才下山的轻松甜蜜，在即将分离的门口，又化作了十七岁少女特有的依恋。

“嗯。” 汪言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他抬手，再次将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拂到耳后，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垂。

刘艺菲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躲闪，反而抬起水润清澈的眸子，勇敢地看着他，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