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对着众人,尤其是二皇子和七皇子,躬身行了一礼,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诸位,得罪了。晚辈秦夜鸩,长安宗弟子。晚辈此举,实乃迫不得已。”
他伸手指向身后的偏殿,声音清晰地说道:“这殿内,并非只有太子妃娘娘。晚辈的一位至交好友,正在协助娘娘治疗,此刻正值冲击瓶颈、渡劫的关键时刻!
任何外界的惊扰,都可能导致他功亏一篑,甚至走火入魔,身死道消!届时,不仅太子妃娘娘的治疗前功尽弃,我好友的性命亦难保全!”
他将符蓉符媚的行为解释为“友人渡劫”,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且极具分量的理由。
修士渡劫,乃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容任何打扰,这是修行界的共识。以此为由阻拦,名正言顺。
“为太子妃治病,惊扰到诸位,晚辈深知不妥,心中也十分抱歉。”秦夜鸩继续道,态度显得十分诚恳。
“待此事了结,无论成败,晚辈定当准备厚礼,亲自向诸位殿下、大人一一登门赔罪!但此刻,还请诸位体谅,暂且留步,莫要再前行了!”
他这番话,合情合理,既点明了殿内情况的“危险性”和“紧迫性”,又放低了姿态表示事后赔罪,同时手持神剑,自身实力与背景俱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却极具分量的屏障。
一时间,庭院内鸦雀无声。大臣和御医们面面相觑,看向二皇子和七皇子,等待他们的决断。
辛武安也趁机说道:“二弟,七弟,诸位大人,秦少侠所言非虚,里面情况确实危急,我看……”
二皇子辛无绣眯着眼睛,打量着秦夜鸩,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柄煞气隐隐的流渊剑,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似乎淡了一些,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
他没想到,大哥请来的这个少年,不仅真有几分本事看出了蛊虫,竟然还如此难缠,实力和心性都远超他的预估。
强行闯进去?且不说能不能闯过这秦夜鸩这一关,就算闯进去了,万一真干扰了“渡劫”,导致太子妃当场死亡,这个责任,他可背不起。毕竟,明面上,他是来“探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