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好了!师叔!”年长师兄一个激灵,赶紧运转灵力,在玉册上盖下守门司的印记,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手续已毕,师叔和师……呃,和秦师弟请慢走!一路顺风!”他差点顺口喊出“师侄女婿”,幸好及时刹住。
慕容诺婧狠狠剜了秦夜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回头再跟你算账!”,然后一把夺过属于自己的身份玉牌,头也不回,几乎是踩着风火轮般冲出了守门司的大门,那背影比昨天在静室“逃”走时还要仓皇狼狈几分。
秦夜鸩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玉牌,对着几位表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守门师兄们,露出了一个春风和煦、人畜无害的完美微笑:“有劳诸位师兄。”说罢,才施施然地跟了上去。
通往飞舟码头的山道上,气氛降到了冰点。
慕容诺婧闷头疾走,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把道旁的灵草都吹得东倒西歪。她一言不发,只是那通红的耳尖和紧抿的唇线,昭示着主人内心的滔天巨浪。
秦夜鸩不远不近地跟着,脸上那点戏谑早已收起,恢复了平日的温顺安静,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得逞后的愉悦和……不易察觉的温柔。
逆徒!胆大包天!竟敢……竟敢在守门司……写那种东西!慕容诺婧在心里咬牙切齿,他绝对是故意的!什么谨遵教诲,分明是歪理邪说!我……我昨天就不该心软答应带他出来!
可气归气,她心里某个角落又诡异地觉得……那逆徒的解释,虽然混蛋,但好像……歪得有点道理?这个念头让她更加羞恼,脚步更快了。
【呵呵,小狼崽子,撩拨你师父的手段倒是越来越娴熟了。】 秦夜鸩识海中,萧玉梅慵懒带笑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看戏意味。
【‘道侣’?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嘛……倒也不算全错。本座看你俩这相处模式,离真正意义上的道侣,也就差一层窗户纸了,还是你师父自己糊得死死的那种。】
秦夜鸩在识海中平静回应:【前辈说笑了。我只是在完成师父的要求,确保她放心而已。】
【啧,装,接着装。】 萧玉梅嗤笑,【不过,中岳圣地……选得不错。那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对你这种需要隐藏身份的小家伙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本座当年……嗯,在那里也有些故人旧事。到了地方,多看,多听,少惹事,但若事惹上门,也不必畏缩。有本座在,保你和你那‘道侣’师父无恙。当然,前提是你别把她气晕在半路上。】
提到目的地,秦夜鸩眼中闪过一丝认真:【是,晚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