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一个完全透明的轮廓带着微弱的风压骤然欺近!
“唔!”侍从只觉后颈传来一阵沉重如铁锤般的剧痛,眼前瞬间一黑,所有的意识如同被粗暴切断的琴弦,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便软软地向地面瘫倒。
秦夜鸩的身影在击倒目标的同时,如同水纹般在空气中迅速凝实、显现。他面无表情,动作却异常迅捷。
血薇刀的刀柄还残留着击打后的微震,他看也不看倒地的目标,一手迅速捂住对方的口鼻防止意外声响,另一只手则像铁钳般抓住其衣领,将他沉重的身体毫不费力地拖离小径,更深地藏入假山群中一处被乱石和枯藤遮掩的死角。
确认周围安全后,秦夜鸩扯下侍从的腰带,将其双手反剪在背后,牢牢捆死。又撕下对方一块衣角,揉成团塞进其嘴里,确保他即使醒来也无法呼救或咬舌。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人粗暴地推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自己则半蹲下来,冰冷的眼神如同审视猎物的猛兽,牢牢锁定了对方。
冰冷的夜风吹过假山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更添几分肃杀。秦夜鸩缓缓抽出腰间的血薇刀,冰冷的刀锋在稀薄的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妖异的红芒。他没有立刻弄醒对方,只是用刀尖极其缓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轻轻抵在了昏迷侍从的咽喉下方。
指尖凝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血气,秦夜鸩屈指一弹,一丝阴冷的劲力精准地刺入侍从的眉心。
“呃啊……”昏迷中的侍从猛地抽了一口气,痛苦地呻吟着,眼皮剧烈颤动,意识被强行从黑暗中拽了回来。
当他模糊的视线终于聚焦,看清眼前蹲着的、眼神冷冽如冰霜的少年,以及脖颈上那柄散发着淡淡血腥气息的、仿佛随时会割开他喉咙的短刀时,他眼中的迷茫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所取代!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被牢牢捆缚的身体和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徒劳的“呜呜”声,像一只掉入陷阱的困兽。
秦夜鸩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来自九幽地府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砭骨的杀意,清晰地送入侍从耳中:
“别动,也别想喊。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少受点苦,也许……能留条命。” 血薇刀的刀尖微微下压,一丝冰冷的刺痛感和皮肤被刺破的细微湿润感,让侍从瞬间僵直,冷汗如瀑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