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带人回到父城内,关好城门,见黄巾军并没有攻城,这才放下心来,县令的头上的箭已取下,放在旁边,伤口已被人用干净白布包扎过了,血渍浸透白布,染得鲜红。
见到如此惨状,悲从心起,骑士此刻再也忍不住,双膝一软拜倒在地,伏在县令身上失声痛哭。都怪自己大意,自诩武艺高强,却因大意没能听见弓弦之声,害得父亲惨死贼人箭下。
又因自己嫌弃铁枪不够帅气,危急时刻,未能留住贼人,让贼人轻易逃脱。当下黄巾贼人四起,形势危急,从此以后不知何时才能抓住贼人,为父报仇。
骑士哭泣良久,守卫队长见这样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连忙安抚道:“少主节哀,县尊已然故去,可夫人尚在城中,父城之围不解除,夫人便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骑士猛然抬头,泪水早已打湿脸庞,对啊,母亲尚在,该早些回去商量作何打算。
骑士起身,正准备抱起县令,守卫队长道:“少主激战一夜,让我们来吧。”
守卫队长一歪头,早有四位士兵抬着担架上来,把县尊遗体抬上担架。
守卫队长道:“少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上车吧。”
骑士渐渐平息了抽噎之声,轻声嗯了一声,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城楼,四名士兵抬着县尊的遗体,慢慢的跟着,毫无怨言。县令大人为父城老百姓付出很多,不说让父城老百姓家家有余粮,至少这几年都没有饿死人,因此深受百姓和士卒的爱戴。
四人把县尊遗体抬上马车,骑士此刻也没了骑马的心思,也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行。
二十余名家将也骑马跟随,被杀的两人尸体已找回,正躺在马拉的板车上,落马的家将骨折了,此刻也躺在板车上哼哼唧唧。被刺伤的马此刻也跛着脚,慢慢的跟着,伤口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了。
一群人回到县衙,门口早已挂起了白布,里面哭声一片,显然是早有人来报过丧了。
内衙临时搭建起了灵堂,牌位都做好了,刚刷的漆,棺椁也准备好了,上好的松木棺材,家将们把县令的遗体抬进灵堂时,哭声就更响了。县令夫人年龄约莫三十六七,一身孝服,此刻泪水湿面,我见犹怜,奋力扑向担架上的县令遗体,突如其来的冲力,差点让四人手中的担架脱手。幸好,骑士伸手托住担架,四人这才稳住。
“众郎,你死得好惨啦,呜呜呜.....”
骑士见母亲如此伤心,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在一旁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