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乡愁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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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他们在西安城南的一栋老居民楼见到了陈默和他的母亲李秀兰。

屋子不大,但整洁温馨。墙上挂着一幅手绣的《游子吟》,针脚细密,显然是花了多年功夫。李秀兰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涣散,见到陌生人也只是微笑,不再多言。儿子说,母亲患阿尔茨海默症两年了,最近连他的名字都常记不清。

“那天晚上,”陈默低声说,“我给妈妈放最最爱吃的臊子面视频,突然音箱自己响了起来,播的是一段童谣。我吓了一跳,查日志才发现,那是出厂预录的一段隐藏音轨。”

叶晓明打开设备检测程序,果然在固件底层发现一段加密音频文件,标记为“原始声源·非商用”。更令人震惊的是,声纹比对结果显示,这段声音竟与李秀兰年轻时的录音高度吻合。

“不可能啊,”林冉喃喃道,“归音计划的所有采集都有登记,这种级别的声纹录入必须本人授权……除非……”

“除非这个声音早就存在。”叶晓明接上话。

当晚,他们带回数据,连夜分析。最终在格律诗早期研发日志中找到了线索:1997年,丁元英曾在山西采风期间,用一台老式录音机收集民间歌谣,其中就包含一首名为《月婆子》的催眠曲。而那位演唱者,正是当年接待他的农户妻子——巧合的是,她也叫李秀兰。

时空仿佛在此刻交汇。

一周后,叶晓明带着修复版音频重返西安。当熟悉的旋律从“云回Pro”中流淌而出时,原本安静的老妇人忽然颤动了一下,嘴唇微启,竟跟着哼了起来,一字不差。

陈默跪在母亲膝前,泪如雨下。

这件事没有大肆宣传,只在内部通讯中简短记录。但丁元英得知后,在邮件回复中写下一句话:“科技的意义,不在于创造奇迹,而在于让那些本已消逝的温柔,重新找到回家的路。”

春天渐深,格律诗的脚步也越走越远。

在西藏山南,一位百岁喇嘛将一生诵经之声完整录下,并请求将其存入布达拉宫旁的文化数据中心。在浙江乌镇,几位退休教师自发组织“方言守护会”,用“归音盒”录制吴语评弹、童谣和节令口诀。在深圳某工业园区,一群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围坐在录音车旁,争先恐后地对着麦克风喊出:“爸爸,妈妈!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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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声音,不分贵贱,不论长短,都被一一收录,标注,归档。

与此同时,国际反响持续升温。法国《世界报》刊发长文称:“格律诗的归音计划正在重新定义科技的人文边界。”德国之声则评价:“这不是一家企业的公益项目,而是一场全球性的记忆复兴运动。”

六月中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宣布:“归音计划”荣获“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创新奖”。颁奖词写道:章节内容缺失或章节不存在!请稍后重新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