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连忙接过书信,撕开封印递与张翠山。
信中言明:六大派从大都脱困后,与汝阳王暗结协议,倚天剑落入朝廷之手,如今已在悦来客栈会合,欲讨伐明教。
杨逍恳请张翠山回武当,劝说张三丰与宋远桥保持中立,陈明明教义在反元,只为救百姓于水火。
张翠山读罢,重重一拍桌案:“六大派糊涂!元朝暴虐,百姓流离,明教反元乃是大义,武当岂能助纣为虐?”
“可大师哥向来对明教成见极深,如今他带着四师兄、七弟外出联络武林同道,不在山上,这可如何是好?” 殷素素蹙眉,“山中只剩二师兄、三师兄和六弟,怕是难以做主。”
“师傅仍在武当,他老人家深明大义,定会知晓利害。”
张翠山神色坚定,“我必须回武当一趟!无忌是明教苏王,若武当被卷入纷争,他夹在中间太过为难。”
殷素素取出一枚玉佩:“这是天鹰教信物,路上遇事可唤弟子相助。你务必小心,六大派眼线众多,切勿暴露行踪。”
张翠山贴身收好,叮嘱道:
“你留在总坛,密切关注六大派动向,有无忌消息即刻告知。我今日便启程,速去速回。”
数日後,武当山紫霄宫丹房。
张翠山风尘仆仆推门而入,只见张三丰盘膝坐于蒲团,俞莲舟侍立一旁,俞岱岩卧于床榻,殷梨亭正为其擦拭手臂,殿内气氛沉静。
“师傅!二师兄!三师兄!六弟!”
张翠山快步上前,跪倒在张三丰面前,“弟子不孝,久未归山,让师傅和师兄们牵挂!”
张三丰缓缓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起来说话,一路辛苦了。你此来,怕是为六大派之事?”
张翠山起身,神色凝重地点头,取出杨逍书信:
“师傅,这是明教杨教主的急信,您且细看!六大派从大都脱困,竟是与汝阳王暗通款曲,倚天剑已落入朝廷之手,他们如今要讨伐明教,实则是助元为虐!”
俞莲舟接过书信,快速浏览后递给俞岱岩,沉声道:“五弟,此事当真?六大派皆是名门正派,怎会与朝廷勾结?”
“二师兄,千真万确!” 张翠山急道,“天鹰教探子早已核实,六大派脱困当日,汝阳王府亲卫护送其出城,沿途未有半点阻拦。他们如今在悦来客栈会合,就是要联手攻打光明顶!”
俞岱岩看完书信,长叹一声:“若真是如此,六大派此举,未免太过短视。元朝暴虐,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明教反元乃是大义,我们武当若掺和其中,岂不是背弃了侠义本心?”
“三师兄说得是!” 殷梨亭放下布巾,激动道,“五哥,无忌还在明教呢!他如今是明教苏王,若是武当与明教开战,他该如何自处?一边是生身父亲,一边是师门,这不是要逼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