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宁快步走进来,语气坚定,
“但是您想想,二伯家现在就剩下勇诺这一根独苗了!
要是勇诺再被大伯他们害死,二伯这一脉就真的绝后了!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二伯?”
她眼中含泪,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清晰,
“您忘了嘛?当初二伯临终前,您可是亲口答应过他,会照顾好勇承和勇诺两个侄子的!”
王德行如遭雷击,女儿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他的心坎上。
二哥王德彰临终前紧握着他的手,那充满期盼与托付的眼神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一边是兄长的遗愿和对侄子的责任,一边是亲生女儿的安危。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额头青筋跳动,半晌,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沉重地点了点头。
“陈诚……”
王德行睁开眼,目光死死盯住陈诚,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王德行,今天就再信你最后一次!你听着,不仅要平安救出勇诺,还必须……必须保证我女儿嘉宁的绝对安全!
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诚迎着王德行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他挺直脊背,用一种近乎誓言般的庄重语气承诺道:
“放心,德行叔!我陈诚在此立誓,就算搭上我自己的烂命,也一定会护住嘉宁周全,并将勇诺平安送出去!”
“走吧……趁我还没后悔……”
王德行颓然地挥了挥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王嘉宁看着父亲瞬间显得孤独而沉重的背影,眼圈一红,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而是朝着父亲的背影,郑重地跪下,磕了一个头。
然后,她毅然站起身,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湿润,朝着陈诚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陈诚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率先走出房门。
王嘉宁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走廊的阴影中,投入到一场吉凶未卜的解救行动之中。
......
指挥中心内,墙上悬挂的大白板上,贴着详尽的王氏庄园平面图,旁边则是最新接收到的、带着隐藏信息的电文记录。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两张纸上逡巡,大脑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