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有些人错过了,那就会成为一道洁白的月光。”
“想到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存在,我也不枉此生了。”
——
“嗨,你比我幸运。瞧给你激动的。”
“像个坠入爱河的小女生呢。”
“老娘我天生少女心,你管得着吗?”她又古灵精怪地撇撇嘴。
“说起来,我在彦哥眼里,只是姐姐的一道阴影,一个陪衬。他也从来不会真的看我一眼。”
“5年如一日。从未正眼看。”
她先是自嘲,然后又疯了一样呐喊,好像要吐出自己深深地怨怼:
“但,那又怎样,到底是我陪了他照顾他二十年,他身边也只有我了。”
“哈哈哈哈……”带着凄凉,带着遗恨。
小主,
“纵使他只是个活死人。”
——
谢允仪渐渐地听出不对劲。
“你离群索居,又常年结庐在破庙,守着这残垣断壁里的像。”
“感觉,是在赎……”
“况且,以你的回春术能力,传说中是肉白骨的,除非你不……”
她又想明白了一点。
“果然玲珑之离世,没那么简单。”
——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的悲剧有你的功劳。”
“而且不见得是……”
“你别说了。求你了。”青鱼的情绪快要崩溃了。
“……”
“好吧好吧。我又不是个咄咄逼人的粘人精,你都有你的出发点,你的苦衷,我可以明白的。”
“说多了,被你杀人灭口怎么办?哈哈。”
她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很有趣。
——
“所以,我羡慕你。”青鱼像是悟到了什么?
“你得到了他的人,分到了他的心,还成了他心底一束白月光,更是能陪他携手到老。”
这样的条件,青鱼觉得她太过懦弱。
“可我就是不明白,你有绝对的把握和胜算,你为什么不去争不去抢,只是退缩成为一个旁观者?”
“那个凶丫头,怎么能和你比?”
“美貌,智慧,权势,性格你都不逊色。”
“凭什么我要做那么多,只是一个鼠窃狗偷的小丑,而你可以坦坦荡荡的退出,做皎洁的白月光?”
“为什么?这不公平?”青鱼反问。
她觉得谢允仪处处比自己好,为什么还是选择和她一样的路。
——
“有什么公不公平的,”谢允仪神色很平静,没有波澜。
“只是你不懂怎么全身心去爱一个人,就像乔乔那个傻女人一样。”
“站在自己的角度,把男人绑在身上,稍有不顺心就动心起念想要独占。”
“满脑子都是占有欲,都是执念,想着怎么操纵男人,像傀儡一样摆布。”
“得到了就想要更多,希望对方变成自己想象中的完美。”
“哪有么多十全十美的人呢?”
“然后慢慢地攒出失望,认为这不是自己要的最初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得陇望蜀,欲壑难填。”
“很累的,会打盹。”她望望夜空,月光透亮,似她明镜台。
“你问过男人吗,他要什么?他想什么?”
“爱了一张皮,一件自己预想中的完美玩具,独独不是对方本身。”
“这爱,会让对方和你一起傻掉。”
忽然间,她又变了脸色,也有点怒意。
“也不是我完全不想争。怪乔乔那个女人给阿澈下了诅咒。”
“最蚀心腐骨的诅咒。”
“唉,我眼看着,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