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菲笑笑也不再继续说。

何柠蓉走上前，小心地把第一碗鸡蛋粥端到豆子面前，又仔细地剥好一个番薯，柔声问：“腿还疼吗？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姐姐。”

豆子怯生生地点头，小声道：“谢谢姐姐。”

钟祉霖站在一旁，看着何柠蓉对豆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他明明知道豆子只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可看到何柠蓉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还是忍不住抿紧了唇。

何柠蓉完全没察觉钟祉霖的异样，还在细心地嘱咐豆子：“吃完姐姐给你换药，要是苦的话，我这里还藏了一小块冰糖......”

豆子小声点点头。

早餐后，何柠蓉和钟祉霖准备上山采药。

临出门前，何柠蓉还特意蹲下身跟豆子道别：“乖乖在家等姐姐回来，要是闷了就让张奶奶给你讲故事。”

豆子乖巧点头，眼里满是依赖，“好！我记住了，何姐姐！”

何柠蓉忍不住轻揉了一下豆子的头，“乖哦。”

直到走出院门很远，何柠蓉还在念叨：“豆子这孩子真让人心疼，这么小就知道给奶奶采药治病。等过两天他腿好点，咱们得去趟李家坳，看看他奶奶怎么样了。”

钟祉霖闷闷地嗯了一声，手里的锄头不自觉地砸向地面，溅起一片泥土。

何柠蓉这才注意到他的反常，疑惑地问：“你怎么了？从早上起来就板着脸。”

“没什么。”钟祉霖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

何柠蓉歪头打量他，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昨晚母亲说的话，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该不会是在吃豆子的醋吧？”

钟祉霖耳根一红，矢口否认：“胡说八道。”

可他越是否认，何柠蓉越是觉得好笑。

她凑近两步，故意逗他：“想不到啊钟祉霖，你连个小孩子的醋都吃？”

钟祉霖被她笑得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要是真吃醋，你待如何？”

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何柠蓉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挣脱开来，强作镇定地往前走去：“能如何？赶紧采药是正经，家里又多了一口人吃饭呢！”

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钟祉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才觉得胸口的闷气散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