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她提议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咖啡。我跟着下去,外面天色开始放亮,云层散开,一束阳光穿透下来,落在街角的梧桐叶上。
“今天看样子要晴了。”她说。
“是啊。”我抬头望了望天,“宁州的天总是变得快。”
“风大嘛。”她笑,“不过风大也有好处,它能把很多事都吹淡。”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很深的感
她说的不是天气。
下午,我坐在工位前改文案。那段文字写着写着,忽然就变成了自己的独白。
“每个城市的夜都藏着一部分人的梦,有人赶路,有人迷路,有人站在路灯下不动,只为了等一句——‘你来了。’”
我看着这行字,愣了许久。
改文案的时候,我常常会不自觉地写进情绪,而这一次,那种感觉比以往更深。
也许,宁州真的在一点点改变我。
傍晚,知秋敲了敲我的桌面:“走吧,下班了。”
“你先走吧,我把这段收个尾。”
“你看,又来了。”她无奈地笑了笑,“走,江边去走走,不然你今晚又要写到半夜。”
我没再拒绝。
江边的风比昨天更柔。夕阳落在水面上,一层橙红的光波荡漾开去。街边的树影被风吹得摇曳,几只鸟从高处掠过,发出短促的鸣叫。
我们并肩走着。
知秋忽然问:“你觉得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宁州?”
我沉默了几秒,才说:“也许是怕自己走不出那段日子吧。”
“那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风又回来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眼神里有一丝亮光:“那就好。”
走到江湾桥时,她停了下来。江面上漂着几盏小灯船,是有人在放祈愿灯。光影在水上浮动,像一条条流动的梦。
“以前我们也放过。”她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