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做沙子,做块礁石如何?"杨过突然插话,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柯镇恶灰白的眉毛一挑:"哦?"
"沙子随波逐流,礁石却能撞碎浪头。"杨过指尖轻抚颈侧被铁杖擦出的血痕,"师祖您说是不是?"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要想不挨打,也很简单。"柯镇恶冷笑一声,手腕突然一抖,"得有鹰的眼睛——百丈高空看得见雪地走兔。"
一枚铜钱呼啸着擦过武敦儒耳畔,"嗖"地钉入三丈外的草丛。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一只正要蛰人的沙蝎被铜钱钉死在石缝里,毒尾还在簌簌颤动,离敦儒方才站立之处不过三寸。
"要有狗的鼻子!"老瞎子突然暴起,抬脚猛跺沙地,埋在浅处的腐兔尸体被震得飞起,蛆虫混着恶臭簌簌落下,"隔着三寸土闻得出血腥味,才躲得开陷阱!"
"兔的耳朵——"柯镇恶突然闭目凝神,铁杖点地,"闭眼时要听得清三丈外蚂蚁爬过落叶!"他猛地横扫铁杖,激起一圈沙尘,"三十步内辨得出绣花针落地,五更天听得见露珠坠潭声!"
他瘸着腿向前逼近,铁杖点地声与郭芙急促的呼吸交织,"豹的速度——"敌人拔剑时你要近身,暗器离手时你已移位!!"
"记住!真正的防守,就是让敌人永远出不了第二招!"
郭芙似懂非懂地猛地点头。
"哈哈哈。"老瞎子摸出酒葫芦仰头痛饮。烈酒顺着花白胡须淌满前襟,他却突然将剩下的半壶尽数泼在自己脸上。
"最后,要有蛤蟆的皮!"酒液在他皱纹里蜿蜒成毒蛇,蛰得眼角通红,"刀剑来了不眨眼,毒汁浇头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