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这一声“万万不可”,说得斩钉截铁,全无半分回旋余地。
他的头摇得像庙里和尚念经时敲的木鱼,神情之惶恐,倒似叫他去学那绝世武功,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一下,不止是童姥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连叶归尘都觉着有些头疼。
未等叶归尘开口,那一直冷眼旁观的李秋水却忽然吃吃一笑,笑声清脆,却无半分暖意。
她虽重伤难动,那股子傲气却丝毫不减。她没有理会虚竹,一双凤目般落在王语嫣身上。
“让我教她?可以。”
她声音柔媚,话意却锋利,“但你先告诉我,这个和你关系匪浅,又与我那……与我那阿妹如此相像的女娃,究竟是谁?”
叶归尘心中一动,却未理会李秋水的质问。
他晓得,此刻的关键不在李秋水,而在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傻和尚。
若不能撬开他这榆木脑袋,一切都是空谈。
叶归尘转过身,直视虚竹,语气沉了下来:“大师,你执着于门户之见,却忘了学武的初衷。我且问你,你身负这一身神功,若不能用以救苦扶危,与一个抱着金饭碗讨饭的乞丐,又有何异?”
虚竹一怔,老老实实地道:“叶施主说的是。可……可是救人与学别派武功,乃是两码事。小僧是少林弟子,佛门有佛门的清规戒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岂能……”
“谁告诉你逍遥派的武学,就不是佛法?”叶归尘断然喝道,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震得虚竹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