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大将白善骑在战马上,望着汉中城头飘起的黑烟,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而满意的笑容。这场攻坚战持续了整整十天,守城的蜀军顽强得超乎想象,就连他自己也在最后的攻城战中受了箭伤。
“将军,汉中已经拿下,您这伤需要好生休养。”副将王方勒马靠近,语气中透着关切。他盔甲上沾满血污,左胸简单包扎着,显然也经历了恶战。
白善摆了摆手,箭伤在右肩,此刻已经麻木:“无妨,皮肉伤而已。王将军,我留你镇守汉中,给你八千兵马,可能胜任?”
王方立即挺直腰板:“末将必不辱命!只是将军您带伤出征...”
“广汉必须趁胜拿下。”白善打断他,目光投向西南方向,“马超主力正在武都郡与张辽将军对峙,广汉如今兵力空虚,这是天赐良机。”
三日后,白善率领三万大军开赴广汉。军队行进在崎岖山路上,旌旗招展,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沿途出奇地顺利,几个小县城望风而降,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白善骑在马上,右肩的伤隐隐作痛,心里却越发不安。
“太顺利了,”他对身旁的参军说,“广汉虽非重镇,但也不该如此毫无防备。”
参军点头:“探马来报,广汉守军不足五千,太守杨伯是个文官,从未经历过战事。”
白善皱起眉头:“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今夜务必抵达雒县城外。”
与此同时,广汉郡治所雒县内,太守府中乱作一团。
“大人,白善大军距此已不足三十里!”探马气喘吁吁地报告。
广汉太守杨伯在厅中来回踱步,额头沁出细密汗珠。他是个年近五十的文官,治理民生尚可,面对大军压境早已六神无主。
“我们能守多久?”他问站在一旁的郡尉。
郡尉面色凝重:“城内守军仅四千余人,粮草勉强支撑半月。若无援军,恐怕...”
杨伯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援军?马超将军远在武都,如何来援?”
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厅外快步走进来,正是益州主簿韩嵩。他约莫三十岁年纪,面容憔悴却目光如炬。
“大人,雒县虽小,却是益州门户,岂可不战而退?”韩嵩声音急切,“下官愿率部守城,等待援军!”
杨伯苦笑摇头:“韩主簿,你的忠心我明白。但城内兵马不足,百姓恐慌,如何守得住?”
“可是...”
“不必多言,”杨伯抬手打断他,“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