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的院子里坐着几个人，除了村长，还有村会计和一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老人。苏夏认出那是村里的老支书，很有辈分。

顾琰竟然也在。他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苏夏来了，”村长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吧。关于你想申请地的事儿，我们商量了一下。”

苏夏坐下，紧张地看着他们。

“那块村口的荒地，大家伙儿觉得暂时还不方便分给你。”村长说，果然不出苏夏所料。

苏夏心里一凉。

“不过，”村长话锋一转，“考虑到你现在给县里供菜，也算是为村里争光了。村里可以另外给你协调一块地。”

苏夏眼睛一亮：“在哪儿？”

村长指了指村子西边：“村西头，河滩边上那块，面积也差不多。虽然离村子远点，地也比村口那块更差些，但确实是没人用的荒地。你看怎么样？”

苏夏心里盘算了一下。河滩边？那地肯定更潮湿，土质也更差。而且离村子远，管理起来也更麻烦，更容易被偷。

但总比没有强。

她看向顾琰，顾琰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不要轻易答应。

苏夏明白了顾琰的意思。他可能觉得这块地条件太差，或者村里是在敷衍她。

“村长，”苏夏斟酌着开口，“河滩那块地确实有点远，土也不好。而且，那块地以前是不是有点问题？我听说那里好像……”

她故意说得含糊，想探探村长他们的底。

村长和会计的脸色果然变了变。老支书轻咳一声：“小苏啊，那块地虽然偏僻点，但确实是荒地，没人跟你抢。至于你说的问题，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都好好的。”

苏夏心里有了数，那块地肯定不如村口那块。但顾琰之前去打听过，说村口那块地牵扯到一些更复杂的关系，村里轻易不会批给外姓人，尤其是现在她风头正盛的时候。

她看了顾琰一眼，顾琰的眼神平静，但苏夏读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村里能给出的最好选择，虽然不理想，但可以接受。

“行，”苏夏最终点头，“那块地，我同意。承包费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