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烈儿带着一众皇族,还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已经逃到邻邦宁鹘辟祸。
难道,叶十三这是要带着黄羊岘防区不足两万兵马,去攻打邻邦宁鹘?
要知道,攻打宁鹘,那可是侵略行为。
朝廷若无此令,谁敢妄自对一个邻邦国家采取军事行动?
想到这里,岳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急道:“镇北将军,不可鲁莽,如是真要拿忽烈儿问罪,可上书朝廷,由朝廷派使臣出面和宁鹘斡旋。”
眼下的叶十三,已经和岳佟这个主帅平齐,岳佟再是不愿意让北防军如此冒险,但也不便直接驳回叶十三的提议。
“上书朝廷?”
叶十三笑了,随即摆手道:“眼下虎头关被元蒙军队占领,切断了我边城与中原的一应往来,我等的奏请,如何能达圣听?”
还真是这样,如果往来不被隔断,这时候恐怕朝廷罢免岳佟军职的圣旨,早已送到了边城军部。
正因为如此,岳佟还稳坐北防军统帅的这把交椅。
如果圣旨一到,岳佟不但会被罢免掉军职,还会被押回京都交由三司审理问罪。
面对叶十三的如此一问,岳佟苦笑道:“攻打元蒙,此乃元蒙长期骚扰我边民为先,但宁鹘就不一样了,再是宁鹘向元蒙军队行方便借道,但不等于是宁鹘参与了对大夏发动的战争。”
“反正,理就是这么个理,还望镇北将军三思啊!”
岳佟语重声长,又是一句规劝。
镇北王吕南庭授意他把叶十三扶上去,而且朝廷也降旨封叶十三为镇北将军。
如此一来,镇北王吕南庭的心愿是达到了,但他这个代言人,也该结束了使命,将一切军政大权,都由叶十三去做主。
但这个叶十三,野心是越来越大,居然没有让他畏惧的东西。
就在此时,叶十三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道理?”
叶十三一瞥岳佟,道:“那是强者给弱者定的规矩,兵马,武器,就是我们手中的道理,没这个?谁听你摆道理?”
这话没错,岳佟一时无法反驳。
世间规矩,本来就是强者所定。
说完,叶十三站了起来,在地上跺着步子,指着銮台上的那把王座说道:“元蒙律法规定,非汗位继承者,不得坐那把椅子,可末将一介奴籍,照样坐在元蒙皇宫的汗位上,这个规矩,怕是没人立过吧?这个理,让忽烈儿找谁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