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见街面上那些无依无靠的‘坏孩子’,就总想着教他们一门手艺,否则三天两头被关进府衙吃牢饭也不是个事。
助手喉咙发哑,跪下道:“大人,我这真的是第一次,就原谅小的吧。”
郭崇冷哼一声,“打一顿板子长长记性也好。”
随即他又扭头道:“您老教徒弟,尽量选一些家世清白的,不然以后刑部敢用吗?”
仵作一职不属于官,而是吏,一年领到的“工食钱”不过七八两,在京城这个“吞金兽”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老者面色愁苦,叹气道:“不会再让他进刑部衙门了,诸位大人海涵。”
小半个时辰后,仵作脱下油纸手套,轻声道:“已经全部检查完毕,确为箭矢所杀,左边男子右侧第四第五根肋骨碎裂,行凶者武艺当是不弱。”
四人共同在记录上签好名字,之后的二检和三检将交由其他人负责,他们不会再参与。
郭崇抬腿就走,却被大理司直拉住右臂,“三司共同调查,你把东西都送去齐王府,剩下两家怎么办?”
沈舟手下唯一的一位六品官道:“要不你们抄录拓印一份?或者我来也行。”
“还是我们来吧。”京兆府主簿斩钉截铁道。
谁让郭大人现在有个世子殿下做靠山呢,他们哪能劳烦对方辛苦。
…
秦王府。
沈卓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角却挂着一抹阴冷的笑意。
利用同窗求名?也亏晋王世子想的出来,如今死了两个学子,看对方怎么跟宗人府交代。
瓷骨斋刺杀沈舟后,他学了个乖。
死侍死侍,办事就得死,这样一来,无论官差怎么追查,都跟秦王府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