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年轻了十多岁。
大帐外喧闹成海洋,帐内,亲贵们位列老爹两侧,静候老爹开口。
老爹第一句话是,“我的乖女儿,礼单拿来。”
我瞥向孔汾,孔汾嘴角微弯。
“爹,没得!”
我撒娇地扭着腰,“您孙子女儿可带来了,不想抱就算了。”
老爹笑成弥勒佛,嚷嚷着抱过来。
他从林医官手里接过云宝儿,云宝儿在他怀里活像一只鸡蛋。
孔汾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双手呈上礼单。那礼单用金丝锁边,红绸系带。看着比外面二百架马车还隆重。
老爹任由宝儿揪着他的胡子,上下细看礼单,十目一行。“乖女儿就是疼爹!”他笑得合不拢嘴,仿佛老狐狸的算计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
见老爹满意,我这才取出一张黄麻纸,“爹不像话,你可是大酋长!”见老爹眼睛一亮,伸手来接,又补充道:“这可是女儿自己的孝敬,与您女婿和大汉朝廷没半点关系。”
良久,羌王大酋长捋着卷须,放下礼单。
“去吧,圣女婆婆在等你。”他心满意足地说道。接着,他那颗大脑袋顶着怀里的大鸡蛋,笑出猪哼的声音。
圣女婆婆就是那个百年老巫婆,等我?
“嗯。”
孔汾替代了我的位置,继续和一帐的羌族贵人们谈两族间的生意经。雕月拉着我一路小跑,向祭天台方向跑去。
我以为要上祭天台,却不是,穿过祭天台,是一处胡杨林。进了胡杨林还走好一会儿,才走到一处用石头搭建的屋子。屋子不高,不知道历经多少岁月,石头上满是锈痕残迹。
雕月松开我的手,“姐姐自己进去。”
“嗯。”我弯腰低头,抬脚迈入。
屋子里黢黑。
好一会儿,视线渐渐适应,眼前一条石板路,似乎通向很深处。
明明一落小石屋,真怪。
里面并不矮,完全能直起身子。
赵五的刀静如湖水。
我挪着脚向黑暗深处迈步。
走了很远,才看见一圈油灯,油灯中间盘腿坐着……我不知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