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赵家长老一耳光将他抽翻在地，"堂堂赵家嫡系，十六岁才筑基初期？你丢尽了赵家的脸！"

少年蜷缩在地，指甲抠进青砖缝隙，鲜血淋漓。

（原来如此……）

龙魂讥讽的笑声响起：

"血脉稀薄的可怜虫，难怪天曜选你当弃子。"

———

记忆骤然跳转。

日耀院大比，赵日新的剑被必安一击震飞。

"承让。"必安伸手想拉他起来，可那双平静的眼睛，在赵日新看来却比任何嘲讽都刺目。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寒门出身的家伙，能压我一头？！）

龙魂的嗤笑传来：

"嫉妒？怨恨？很好……这些情绪，最适合滋养龙毒！"

———

见赵日新动摇，龙魂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你以为天曜真的在乎你的死活？"

"他派你来，不过是因为赵家血脉能触动禁制，方便他夺取龙元！"

"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赵日新瞳孔微缩。

（老祖……真的只是利用我？）

赵日新胸口剧烈起伏，眼中血丝蔓延。

（老祖……真的在骗我？）

（若我带回龙魂，他会不会直接吞噬我？）

（可若听信这龙魂，我又如何确定它不会反悔？）

龙魂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冷笑道：

"本座以龙族血誓为证，只要你解开禁制，我必赠你纯净龙魂！"

"否则……"

它的声音骤然阴冷：

"你今日，别想活着离开！"

祭坛内的温度骤降，赵日新浑身僵硬，连灵力都被冻结。

（天人后期的威压……）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

赵日新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既然横竖都是死……）

（不如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