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郎君皱着眉,满脸不解:“郡主虽说向来刁蛮任性,可也只是小打小闹,从没敢在宫中纵火生事啊,这举动未免太过反常了。”
曹正淳的怒火稍稍平息,心中突然一动,阴鸷的目光扫过空气:“反常?莫不是朱铁胆在背后搞什么鬼,故意让这丫头来招惹我?”
小太监见状,连忙上前补充解释其中缘由。
原来成是非离开皇宫后,云罗郡主便日夜挂念,茶饭不思,整日在宫中大发脾气,哭喊着要找成是非回来。
“成是非”三个字刚入耳,曹正淳的脸色就变得铁青,当日被逼着饮尿壶的屈辱画面瞬间涌上心头,恨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这个混小子!当初当众羞辱咱家,若不是他跑得快,我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冷哼一声,语气满是不屑:“哼,云罗这丫头定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这般念念不忘。”
想到自己的东厂接连被烧,曹正淳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今敢把主意打到老夫头上,我定要让她尝尝厉害,给她点颜色看看!”
画面一转,来到皇宫的另一处。
云罗郡主正叉着腰,对着一个名叫小川子的小太监颐指气使,百般刁难。
发泄完怒火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死死盯着小川子:“本郡主受了气,你去给我出!今晚就去东厂放一把火,烧了那曹阉狗的窝!”
小太监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违抗郡主的命令,只能哆哆嗦嗦地应下。
当晚,云罗郡主就被皇帝紧急传唤至大殿。
她刚踏入殿门,就见曹正淳站在一旁,满脸阴鸷地盯着她。
皇帝则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竟是曹正淳抢先一步告了状,说她指使小川子放火烧了东厂的卷宗室。
要知道,那卷宗室内存放着自大明开国以来,所有的御旨文案,足足有八十一万六千余件,如今竟全被大火烧了个精光!
云罗郡主也慌了,连忙上前一步辩解:“皇兄!我是让小川子去烧东厂没错,可我从没让他烧卷宗室啊!那里面的东西何等重要,我怎会如此糊涂!”
“哼,郡主这话未免太过可笑。”曹正淳立刻上前一步,死死抓住把柄不放,声音尖锐,“你既承认指使他去放火,那他烧了卷宗室,自然也是你的授意!还请皇上为奴才做主,将这胆大包天的郡主治罪!”
云罗郡主本就骄纵惯了,被曹正淳这般步步紧逼,顿时也恼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转身就想走:“我懒得跟你这阉狗废话!”